“等等。”邢森叫住了秦蕪,很認真地說:“今天營區有人要來,你認識的。”
秦蕪抿了下唇,也不知道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只是點頭:“我知道了。”
秦蕪走後,整個訓練場的氣氛都不太對。
大家好像預感到有什麼事情發生,只覺得晴朗的天氣都像陰天那麼沉悶。
姚琪站在隊伍中,目光直視著前方,嘴唇小幅度闔動,問謝小白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這些教官都怎麼了?”
她確定她知道點什麼,謝小白這一早上的反應就夠反常的了。
謝小白愣了愣,搖頭,不說話。
秦蕪教官過去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算她跟姚琪無話不說,這種事也不能隨便告訴她。
謝小白沒有說,姚琪識相地沒有多問。
以謝小白跟她的鐵哥們兒關係,她不願意說,那就肯定是不能說的事。
邢森接替秦蕪的位置,監督他們訓練。
然而,邢森心裡實在放心不下秦蕪,不想從其他人口中得知她的情況,只訓練了一會兒,他就有些耐心缺缺:“謝小白,出列!”
正在訓練的謝小白懵了,還是上前幾步,走出隊伍,站在最前方。
“我現在有事先離開,替我訓練他們。”秦灃看著她,神色嚴肅:“能行嗎?!”
他都以命令的口吻說了,不能行也得行啊。
謝小白硬著頭皮敬禮:“行!”
邢森知道讓謝小白暫代教官一職有些強人所難,走近一步,他又低聲說:“麻煩了。”
謝小白說了句:“沒事。”
邢森轉身,手肘彎曲,跑步出了訓練場。
這邊訓練如常,邢森那邊卻各種心焦難熬。
辦公室外,邢森靠在牆壁上,低垂著頭,將頹喪風格詮釋得透徹,耳邊依稀傳來心理醫生的問話聲,秦蕪低低地回答聲。
他們具體說了什麼,饒是邢森聽力再好,也無法聽清。
漫長的等待總是難熬的,邢森只好用抽菸打發了時間,中年心理醫生出來時,門口煙霧繚繞,醫生似乎有點嚇到了。
邢森趕緊扔掉菸頭,用腳踩滅:“她怎麼樣?”
醫生一本正經地說:“不好意思,病人的具體情況我不方便透露,請問你是她什麼人?”
邢森的眉頭擰起,只因他用了‘病人’兩個字。
難道秦蕪她……
這個時候,霍天冥走了過來,心理醫生正好低聲說:“她的精神方面確實有點問題……”
心理醫生刻意壓低的聲音,清晰地傳進霍天冥的耳朵裡,他渾身一顫,大力地握住醫生的胳膊:“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老大你別急,先聽醫生怎麼說。”邢森連忙拉住了霍天冥。
霍天冥鬆開手,退到一邊,神情掩不住的焦急。
他早就知道秦蕪的精神狀態不好,可也沒想到她會嚴重到得病的程度。
醫生理了理被霍天冥扯亂的衣服,嗓音溫和地說:“不算大的問題,她最近心理壓力太大,有焦慮症的偏向,這種心理問題大部分人都會有,生活、工作、情感等方面不順心,都有可能會出現心理問題。”
“注意休息,好好調節作息,調整生活狀態,保持身心舒適,慢慢就能恢復。”醫生提議道:“建議她轉移注意力,找點感興趣的事情做,換個心情。”
說了這麼多,他的意思是……
邢森不解:“沒有莫樂德斯綜合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