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琪嘖嘖了兩聲，不服不行：“看來我以後得抱緊你的大腿了，連飯堂大廚都待你跟親女兒一樣，下次打飯報你的名字能多給點肉嗎？”
謝小白：“……”
大叔轉身擰開了煤氣，把剩下的菜倒進鍋裡翻炒，紅燒肉的香氣從飄出來時，姚琪感動得差點流淚。
姚琪說：“體驗過各種難受，原來最難受的是肚子餓！本來還不覺得，一聞到這種香味，我的肚子就跟睡醒了一樣，各種難受。”
謝小白：“完全贊同。”
……
夜晚的訓練場開了燈，亮如白晝。
特訓營四周環山，晝夜溫差大，現在是冬天時期，到了晚間，陰冷的風吹得樹枝亂晃，行如鬼魅。
秦蕪站在隊伍前面，卻看著訓練場的其他位置。
五個人都不在，很好。
多了一條敷衍上級命令的罪行，她倒要看看他們還能折騰出什麼新花樣。
實際上，姚琪和謝小白去食堂吃飯了，其餘的三個人都回到了排房，因為太累了，夜晚的訓練根本無法進行。
謝小白吃過晚飯後就活力滿滿地來到訓練場，遠遠地看見秦蕪佇立在那裡，如一尊雕像。
隔得太遠，謝小白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可以想象得到，一定比之前還要陰沉。
真的，強烈建議秦蕪去演大反派，都不用控制表情，隨隨便便一個正常臉色都是死一樣的陰冷。
姚琪跟在謝小白身後，捂住嘴小聲說：“你說女魔頭會不會直接讓我們晚上別睡了，晚上接著跑。”
謝小白問：“你會聽從命令晚上接著跑嗎？”
姚琪想也不想直接道：“鬼才大晚上跑步！她要整死我們也要看老天爺答不答應，今晚有雨啊。”
謝小白哼笑：“你怎麼知道？”
姚琪仰起頭：“聽猴子說的。”
“誒？我不在的這幾天到底錯過了什麼？”謝小白看著姚琪：“你跟猴子……”
眼見秦蕪朝她們看過來，謝小白住了嘴。
她走到秦蕪身邊站定，敬禮：“報告教官，我們回來了。”
秦蕪側個身面朝謝小白，看著謝小白平靜如水的臉，她的心卻平靜不了，曾幾何時，她遇到任何事也能像謝小白這樣心如止水、不動聲色。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越來越控制不住情緒，那些惡劣的負面情緒在心底紮了根，瘋狂生長。
她最近做夢經常夢到以前的事，夢見宋臨如一道光照進她昏暗的世界，他向她伸出一隻手，把她從泥淖里拉出來，為她披上一件戎裝。
秦蕪都在懷疑自己的精神是不是出了毛病，這種自我懷疑往往都是一閃而過。
比如她現在看到謝小白，就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情緒發生了變化。
“你現在站在我面前是什麼意思，是在提醒我你無視我的命令嗎？”秦蕪提高音量，根本不擔心她的言辭會讓謝小白在所有人面前丟臉。
甚至，她就是想讓所有人都聽到。
謝小白語氣也很平靜，淡淡地道：“如果我無視秦教官的命令，早就無視了，不會跑上一整天。”
“那你是想說明什麼？”秦蕪冷笑了一聲：“勸你收起早上那套說辭，我的懲罰不合理嗎？我看你們現在一個個都好得很，沒死也沒殘。”
秦蕪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隊員：“站在這裡的每一個隊員，都是憑自己的實力留在這裡，每天為了各種考核拼命訓練，唯恐落後，若是誰不想繼續留在這裡，可以申請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