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兩黃金,多謝惠顧!”黃華依然是那副語氣。
長依依大聲道:“不是給你了嗎?怎麼還要十兩黃金?!”
黃華道:“一人十兩。”
杜榮見狀急忙打圓場,一拍自己肥腦門道:“哎呀,瞧我這腦子,把這個茬給忘了,黃先生,他們幾位的費用全記在灑家的賬上,你看如何?”
黃華長袖一攏,道:“日出結賬,過期加息。”
杜榮苦笑道:“一定一定。”
黃華在一指陽春二人道:“他們不能進。”
杜榮臉上的微笑已經要掛不住了,他說道:“為何他二人不能進?”
黃華道:“只因他們不是朋友。”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陽春道:“不錯,我沒有朋友。”
杜榮急道:“這……這……”
陽春又道:“只是我一定要進這門。”
黃華厲聲道:“閣下要進這門,便從我屍身上跨過去。”
陽春道:“好。”
陽春手一震,劍已出鞘,閃電般斬向黃華,“叮”一聲,這一劍竟被一口寒光閃閃戒刀的架住,沒有刺中黃華。
杜榮沉聲道:“春少不可。”
烏靜靜心中一動:“這杜榮竟能擋得住陽春的神劍,難道能將阿雪逼到那種地步。”
陽春根本不理會杜榮,反手一抽,再要出劍。
突然,一聲尖利的厲吼自後院傳來,這喊聲慘厲之極,猶如餓狼被自己同胞分屍而食之際的嚎叫。
眾人面色一變,杜榮再也顧不得其他,第一個衝入後院,到已經太遲了。
莫言客棧有三樓兩院,其中兩院分前院和後院,那聲慘叫便是來自後院。
此時的後院黃金色的菊花開著正旺,菊花本有紅、黃、白、墨、紫、綠、橙、粉、棕、雪青、淡綠重重繽紛色彩,可此地卻只有一種單色——金黃色。
早菊如發了瘋一般的在這片天地揮灑著自己的熱情,火一般的金黃迎合著烈火之陽,讓人自心底裡的熱血澎湃起來。
也就在這樣的一片金黃色中,塗抹了一塊狼眼般的血跡。
一個年輕人倒在菊花叢中,倒在血泊中。
火紅的菊花,火紅的血泊。
金黃與血紅組成了刺眼的視覺衝擊,帶來一種詭異的心理壓力,針扎一般的壓力。
杜榮是第一個動身的,但到底現場的第一人卻是陽春。
不過即便是陽春的身手也只看到一個年輕人倒在血泊中,沒看到兇手的蹤影。
(哎,今天真乖,這麼早睡,明天要平平安安的過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