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逍遙伸手扶住了他,道:“是的,我不是吳大明。”
他將暈過去的那個弟子拖到對面的牆邊,又伸手點了他的穴道,轉身掠入了藏書閣。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天空。
唐家堡某處的一間柴房裡,唐七睜開了眼睛,略微有些不安的看著天空。
薛情就坐在他身邊,那把血劍橫放在他的膝頭,他微微閉著眼睛,猶如老僧入定一般。
東面的夜空忽然亮了起來,然後越來越亮,竟像是又升起了一輪太陽似的。
唐七安靜下來,他在等待時機。
遠處隱隱傳來了喧鬧聲。
“怎麼了?”他聽見有人高聲問道。
“走水了!”有人大喊。
隨即越來越多的人喊了起來,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又遠去。
薛情忽然站起身來,收起了長劍。
他的一對眸子,在黑夜中散發著攝人的光芒。
獨孤鴻此刻很煩躁,他像一隻叫春的貓一樣不安的來回走動著,但這座地牢太過狹小,根本沒有太大的空間供他活動,於是他看起來像是在原地轉圈一樣。
他已在這裡待了半個多月了,雖然那人給了他很多銀子,多得他下半輩子都花不完。但他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需求旺盛的男人,所以他需要女人。
這裡關押著許多女人,雖然有一些兇巴巴的母老虎,日夜吵鬧不休,但也有那麼幾個玲瓏標緻的姑娘。
但這些女人,他卻偏偏一根手指都不能碰。
就好像一個漂流在海上的人,明明渴的要死,卻不能俯下身去從那片浩瀚汪洋中取哪怕一丁點的水喝。
這世上簡直沒有比這種事情更折磨人的了。
餘牙靠在一邊的土牆上,吧嗒吧嗒的抽著旱菸,那煙火在黑暗中一明一滅,像是一粒血紅的眼睛。
獨孤鴻忽然跑過去,從餘牙的手裡搶過了旱菸杆,大口的吸了兩口,然後被嗆得咳嗽起來。
煙味非但沒有緩解他內心的躁動,反而讓他更加難受了。
餘牙嘿嘿笑了起來,道:“年輕人,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不會對女人有興趣了。”
獨孤鴻一挑眉頭,正想說些什麼,眼神卻微微一動。
他聽見了輕輕的腳步聲,有兩個人正在走下來。
他壓抑住自己躁動的內心,目光朝那條臺階看去。
唐七笑眯眯的走了下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一個一身黑衣的年輕人。
餘牙迎了上去,他疑惑的看了唐七身後那個年輕人一眼,道:“你怎麼來了。”
唐七道:“我來給兩位傳個口信。”
“什麼口信?”獨孤鴻迫不及待的問,“是不是可以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了?”
唐七搖搖頭,道:“藏書閣失火了,老六擔心是有人來趁機劫人,叫我下來看看。”
獨孤鴻冷笑道:“來得好,沒有女人,見點血也是好的。”
餘牙卻是一皺眉,問道:“是誰敢來劫人?”
唐七微微一笑,道:“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