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三人都是焦急無比。
蘇春蘭想了想又打了一個電話,說道:“喂~立軒,我是蘇阿姨啊,我們家亦初出事了,就在華西路這邊,是舊城區的地方,好,你能來就好,我發定位給你,阿姨就指望你了。”
楚河聞言不由得眉頭輕輕一皺,這個周立軒正是周家的少爺,也是田亦初眾多追求者之一。蘇春蘭竟然現在打電話給他,其用心不言而喻了。
田餘安倒是埋怨說道:“你叫立軒過來幹什麼?要是被別人知道我田總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那我還有什麼臉?”
“哼,你就是面子面子,現在我們女兒都不知道安不安全。不叫立軒過來,難道就靠你和我去找女兒嗎?還是你認為可以指望楚河?他不壞我們的事就好了!”蘇春蘭氣得又接連發了好幾個資訊,這才消停了一會。
楚河也沒有說任何一句話,現在是先找到田亦初最重要,其他的事先不用去計較了。
“就在前面!”
行駛不算太久,楚河一眼就看見了一間巨大的修車廠,上面掛著“輝映”的字樣,而且看樣子還是附近最大的一間,足足有四層樓之高,一些保養的車輛直接就升降上去。
“這不是承包我們醫院車輛維修的那間廠嗎?豈有此理!”
田餘安雖然不在仁心醫院當醫生,但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仁心醫院的事情的,像他們這樣的醫院不僅僅是救護車,運輸藥物的車輛,還有其他領導的車輛等等一大批都承包給了這一間輝映車行來維修的。
這麼看來,田亦初就是為了車輛的一些事而來的。
他們的車輛還沒有停穩,一個接待的妹子就笑著過來了,問道:
“先生,你好!是洗車還是維修檢查呢?”
“你們的經理在哪?就說田總找他,我女兒在哪?”田餘安大聲地喝道。
“哦,是你們找劉經理啊!跟我來吧!”
田餘安也不客氣抬頭挺胸的,就大步走在前面去了。
楚河也跟著下車去了,他看了一下車間裡的維修師傅,發現他們不是染髮就是光頭,偶爾還看見了幾個紋身男子。
真不知道,這裡招收的是什麼人!
一直從樓梯上去,看見二樓是車輛保養的地方,竟然發現了不少豪車,法拉利就有三四輛。
田餘安知道這裡不簡單了,他回頭低聲說道:“一會你們別說話,都聽我的。尤其是你,楚河,不要衝動,這裡的人不簡單,你得罪不起!”
楚河默默地點點頭,蘇春蘭則是應答了一聲,還一直給周立軒發資訊讓他趕緊過來。
到了三樓上面去,接待妹子將三人安排坐好,又親自倒了三杯水,這才離開。
楚河隔著玻璃窗看去,隱隱知道今天這事顯然是不簡單的,他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中指和食指,暗暗多了一股底氣。
沒有一會,就走來了一位光頭男子,他全身還是髒兮兮的,修車的工作服也還沒有脫,手上拿著一沓厚厚的單子,銳利的眼神瞥了兩眼,就一屁股坐下了。
“我就是劉經理,你也可以叫我劉九年。你們是仁心醫院派過來結賬的吧?錢帶來了沒有?”
“我不是什麼結賬的,我來找我的女兒,她叫田亦初。現在什麼社會了,你們還敢限制人生自由,你們活不耐煩了?”田餘安怒聲說道。
“呦?你們不是過來結賬的,你們來幹什麼?他孃的,敢跟我橫是不是?知不知道為什麼我叫劉九年,就是老子進去坐了九年。你再橫一個試試?”劉九年嘭的一聲就拍落到了桌上了。
田餘安臉色都變了變,如果都是生意上的朋友,他可不怕,最怕就是這種不講道理的,他當即挺直腰板,說道:
“我可是仁心醫院田家的老四。我自己也開了一間公司,我們仁心醫院的車輛都是承包給你們的,就這樣對待大客戶嗎?”
“大客戶?你們算個屁的大客戶!愛來來,不來拉基霸倒!”劉九年說到這裡更加惱怒了。
蘇春蘭也是急了,當即問道:“我女兒呢?她在哪?錢什麼的都好說!”
“她現在安全著,但你們可別墨跡,拖到下班的話,老子就直接拉閘關門,讓她在這裡過夜了!”劉九年根本就沒有什麼耐性。
楚河問道:“看來是生意上的問題,那你說說這賬單是怎麼回事?”
“呵,終於談錢了嗎?哼,你們仁心醫院這種爛賬,都拖多久了?這是今年一月到上個月底的所有單子,你們就欠了六十多萬的修理費。你們把錢給交了,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這裡可是講道理的地方!交錢吧!”劉九年又冷聲說道。
一說到錢,田餘安可是第一個就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