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我怎麼在這。”
柳青青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很快清醒過來，眼睛環顧陌生的房間，不由蹙眉去詢問楊間。
楊間盯著柳青青，用懷疑的語氣問道：“這裡是大川市明月小區九棟301室，我們比你進來的晚，你是怎麼進來的？”
有鬼煙鬼蜮阻攔，這個三樓女信使是怎麼溜進來的？
“是大川市？送信的地址。”
柳青青扶著額頭，從地上站了起來，下意識想說不知道，神色忽然變的有些奇怪，像是在疑惑，又似乎帶著幾分迷茫。
突然。
柳青青活動了一下脖子，詭異地發出咔咔的聲響，她又從脖子處撕開一角臉皮，露出了裡面的木偶人。
“什麼鬼東西！”
楊間立刻後退兩步，用鬼眼警惕地盯著柳青青。
自己撕開自己的臉皮，底下露出的不是血肉，竟然是一具木頭。
場景無比詭異。
梁興揚適時開口解釋：“柳青青穿上了紅旗袍，現在本質是一層人皮。紅姐搶先我們一步，讓柳青青得到了房間裡的無臉木偶人。”
“紅色旗袍裡有張幼紅的生前記憶，正和柳青青的記憶進行融合，紅姐的意識正在形成中。”不過這句話梁興揚沒有提前透露給楊間，只是在心裡默默說道。
“紅姐？我記起來了，是我自己過來的，不過是另一個人操控了我的身體。”柳青青敲打著腦袋，發出砰砰聲音，忽然意識到什麼，臉色變的驚恐說道，“是我身上的旗袍，你們能不能幫我把旗袍脫下來。”
“脫下旗袍，你就死了。”
梁興揚打量了旗袍一眼，興致缺缺。
這件靈異物品不適合他，就像乾屍新娘身上的紅嫁衣一樣，也不適合穿在身上，不然看上去不倫不類，自己都膈應。
現在柳青青只剩下一層皮，失去旗袍的靈異力量維持生命，就會死去。而且他在意識方面，也遭到張幼紅的侵蝕，即便給她一具鮮活的身體，也救不了她。
除非，用鬼影頭裁剪柳青青的記憶，根據記憶片段創造一個虛假的柳青青。
可是這麼做，沒有絲毫意義。
“不能脫下？”
柳青青聞言呆住了。
紅旗袍的靈異保住了她的命，但是也正在湮滅她的意識，一個普通人被頂尖馭鬼者張幼紅的意識針對，很難能活下來。
梁興揚憐憫地看了柳青青一眼，不再逗留，拉著楊間推開了左邊房間的門，走進房間。
剛進去，兩人立刻聞到了一股檀香味。
濃重的檀香氣味裡，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屍臭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