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冥頑不靈的傢伙!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便成全你好了!”
厚德居士陰沉起了臉。
說完,法訣一變,一股寒氣帶動了一地寒霜。
隨後,其身後明鏡一晃,一股白芒便是照中了殷洪!
殷洪被冰住了!
那一股白芒甚至還波及了旁邊幾個沒來得及逃走的方家人。
“好厲害的法器!”
“是啊!堂堂一個築基修士,居然一下就被凍住了!”
“這都怪他自己,挑釁了人家卻連護罩都不撐!真是裝蒜。”
“或許人家嚇壞了,忘記了呢?”
“也有可能是來不及。”
“唉!這就是要強的後果啊!你說你修煉到築基多不容易,為何偏偏這麼想不開,想要自尋死路?”
“是啊!一個外來的散修,本就該低調做人。可他倒好,擅自摻和到方宋兩家的恩怨不說,還殺死了清濛谷得入門弟子。這事要是沒有清濛谷得影子,我是一點都不信的。”
“清濛谷是攬月崖的下宗,受了氣自然就要向上宗求援,這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關鍵是這廝看不透其中的關竅,全憑一股意氣行事,簡直可悲……”
“但這攬月崖也太霸道了些。人家不過是殺了他們一個剛入門的弟子而已,值得如此麼?”
“哼!聽說過殺雞儆猴麼?宋飛鴻之死往淺了說確實不算什麼大事,但往深了講,卻是涉及了攬月崖的威信問題。如果不嚴肅對待,以後出現類似情況怎麼辦?今天這廝敢殺清濛谷的弟子,難道明日他就不敢殺攬月崖的弟子?”
“那倒也是……也怪這廝倒黴,孤身一人就算了,還正好撞到了攬月崖的槍口上……”
“最主要的還是他不肯低頭。他若願意低頭,其實也不用死的。”
眼見著殷洪被冰住,人們驚歎著,再次議論了開來。
對於殷洪的死,他們充滿了惋惜以及不屑。
因為在他們看來,殷洪的死,其實是可以避免的。
只是殷洪太過愚蠢,所以才錯過了一次又一次活下去的機會。
“哼!我還以為是什麼強者!原來如此不堪一擊。就這水平,居然還敢不將我攬月崖放在眼裡,簡直可笑!”
面對眼前的結果,厚德居士也是諷刺的笑了。
而在他冰冷目光的掃視下,那幾個正抱著親人冰凍的屍體痛哭的方家人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害怕的止住了抽泣。
這就是弱者最大的悲哀了。
當卑微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們連哭的權利都沒有。
然而,也就是在所有人都覺得一切已經結束的時候,方家大門口那一塊昂然而立的冰塊突然發出了一陣清脆的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