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殷洪依舊是淡淡的望著對面,對於這些人的話置若罔聞。
“拒絕?那你是想找死咯?”
厚德居士笑得更加陰鷙了。
五個築基對陣一個築基,自己背後又站著攬月崖,他不覺得自己等人會輸。
“你可以這麼認為。那麼,你有殺我的本事嗎?”
殷洪點了點頭,居然是好整以暇的背起了手。
“完了!”
方家人的心裡不禁齊齊的生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他們不是在擔心殷洪,而是在擔心自己。
因為一旦殷洪得罪了攬月崖,就算僥倖不死,他們方家也必然會受到攬月崖的遷怒。
這簡直就是一個無解的困局。
他們說服不了殷洪,更改變不了攬月崖的態度。
總結就是——太弱了。
因為弱小,所以毫無話語權可言。
也因為弱小,當別人欺負上門的時候,他們甚至連反抗的想法都滋生不出。
“這人真是瘋了!居然跟攬月崖叫板!不知道這裡是攬月崖的領地麼?”
“可不是麼?一看就是外來修士,不知天高地厚!”
“且看他怎麼死吧!自古以來,敢跟攬月崖對著幹的,就算是築基修士,也沒幾個能夠活過一年的。”
“是啊!不就是摘個面具,然後交出儲物袋麼?以攬月崖之強,難道還能昧了他的東西不成?真是想不開!”
“就算昧了又如何?財物哪有小命重要?”
“是啊!這人真是太魯莽了……”
其他圍觀的人也是忍不住議論紛紛了起來。
沒有人替殷洪叫屈。
因為當人們習慣於屈服於強權,“反抗”,會成為“大逆不道”的同義詞。
“找!死!”
齒間迸出無盡冷意,厚德居士法訣一動,一道蒼白圓鏡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隨後,海浪一般的靈壓轟然散開,驚退了所有圍觀之人。
更是將殷洪的衣袍吹了個呼呼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