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竟然是齊蘭兒,何夢曦驚訝的指著齊蘭兒:“你……?”
凌子胥回頭看了一眼,並沒表示出驚訝,面無表情的轉回頭去。
何夢曦自知失態,急忙站好,她看著凌子胥的側影,心中驚歎,自己的枕邊人都成了證人,他竟然無動於衷?
略一思索,忽然明白,也許自他庭辯以來,令他震驚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多次,因此上,見怪不怪了。
齊蘭兒跪倒在地,顫顫抖抖的伏地磕頭:“齊蘭兒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司崇揮手,示意司玦問話。
司玦一旁問道:“來者什麼身份?”
“妾身是平南王夫人齊蘭兒……”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一陣低低的驚呼。
一位年輕的小將軍出列奏道:“父皇,此事蹊蹺,大臣的內眷上朝作證,似乎於理不合,也不妥。”
“怎麼不妥了?”司玦回身,看著那小將軍,“五弟,你屢屢替凌子胥辯護,是何道理,怎麼,你我兄弟的感情倒不如一個外人了?”
一聲五弟,立即吸引了何夢曦的目光,本來沒注意,此時,她不免多看了兩眼,心說,這就是魏王司銘?我去,這麼……年輕?他……我……。
說起來,上次在狩獵場都沒在意,這次在朝堂,何夢曦是第一次見到司銘,著實把她驚到了。
司銘神色不變,說道:“四哥,我是幫理不幫親,平南王戰功卓著,怎麼就會忽然謀反呢,沒有真憑實據,怎能令人信服!”
司玦還要說話,司崇卻發話了:“你們休要爭論,既然有證人,讓證人說話!”
“是!”司玦應答,然後轉身對齊蘭兒道:“把你如何被凌子胥霸佔,又如何發現他的秘密的經過,一五一十的道來。”
“是!”齊蘭兒跪在那裡答應一聲,言道:“我本是魯王府的舞女……”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譁然,紛紛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一個平南王夫人,如何會一直聽從魯王的,原來是個……間諜呀!
齊蘭兒繼續說道:“只因三年前凌子胥來到魯王府,一曲迎賓舞,被他看上,他便死乞白賴向魯王討要妾身,魯王無奈,只得把妾身送給了凌子胥,因為妾身謹小慎微,倒也相安無事,只是前些時候……”
齊蘭兒看了一眼前面跪著的凌子胥。
“怎樣呀?”司玦催促道。
“前些時候我偶然出門,在平南王府門口看見陳國使臣的馬車,馬車上放了好幾個大箱子,不知裡面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後來我在府裡打聽,得知那幾個箱子裡都是金銀財寶,而且箱子最後被抬到了陳國公主居住的荷翠宮……”
何夢曦一怔,嗯?怎麼又牽扯到我了!
司玦便笑看何夢曦:“公主,這事兒你知道麼?”
何夢曦點頭。
“這幾隻裝滿金銀財寶的大箱子最後去了哪裡?”司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