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帶領起義軍投誠,義軍聲勢大壯。
鹽城護衛京畿,鹽城破,陳國京城便近在咫尺,義軍稍作休整,向陳國京城進發。
陳國京城內一時間人心惶惶,陳景義無奈,從邊境調兵抵抗,任命逃回來的寥啟為先鋒,親率大軍,出城迎敵。
臘月十五日,陳國皇帝陳景義和陳國公主陳美玉在陳國京城外五十里處相遇。
雙方軍兵排列整齊,旌旗招展,寒風瑟瑟中,兩人兩騎遙遙相望。
何夢曦抬眼觀瞧,只見對面一匹千里駒上,端坐一黃袍戰將,金盔金甲,威風凜凜。
何夢曦驅馬向前,逐漸看清那人的樣子,尖削的臉頰,劍眉稀鬆,黑瞳仁略小,白眼仁較多,眸色犀利,神情冷淡,有咄咄逼人的殺氣,看到何夢曦驅馬過來,臉部肌肉扭曲的猙獰。
“啊,皇妹,別來無恙!”他竟然咬牙切齒的先開了口。
何夢曦冷笑一聲:“皇兄久居皇城,倒是安逸,不知夜深人靜之時,入得夢鄉,可曾夢見過被你弒殺的父皇,這個皇位,坐的心安理得否?”
陳景義微微搖頭:“皇妹說哪裡話來,父皇重病,朕衣帶不解悉心照顧,無奈父皇病入膏肓,無力迴天,父皇薨逝,朕甚悲痛,便修建了宏大的皇陵做父皇陵寢,且百官送葬,不知那時,一向賢孝的皇妹在哪裡?”
“在哪裡?自然是拜你所賜,落入了你和蜀國設計的陷阱!”
“哦,既然被敵國所擒,就應該以身殉國,你個女孩子家家的,身落敵營,寧可被那些如豺狼虎豹計程車兵隨意凌辱,也不尋死,真是令為兄佩服,而且委身敵國,背叛陳國,無情反噬,父皇地下有知,會不會被氣的再死一次呢!”
饒是何夢曦潛意識裡並不以陳美玉自居,但是這些自己親歷的一幕幕,竟然讓陳景義顛倒黑白,刀劈斧砍般的言語,肆意的譏笑,怎不令她氣急而怒,一時間竟然想不出話來反駁,只覺得胸中憋悶異常。
就在這時,身後馬蹄聲響,走過來一騎,一個洪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陳景義,你好呀!”
“凌子胥,你也好的很吧!”
“呵呵,好說,想當初,我們陣前暗通款曲,導致公主被擒不假,不過,我可沒有虧待公主,公主的身份何等的尊貴,我一向敬慕,只會以禮相待,而且,她也沒有背叛陳國,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不要低估公主的智慧,你那些顛倒黑白之語,有我在,你便欺騙不了天下廣眾!”
“哈哈,好一個,有你在,我看是你在欺騙世人吧,她用妖豔的美色,霍亂蜀國,蜀國的王爺們,如何顧此失彼,貽笑大方,傳言都跨了國界傳到陳國了,正所謂欲蓋彌彰,你們這一對兒欺世盜名的狗男女,不知廉恥的下流貨色,倒是般配的很呢……”
凌子胥氣的差一點一口老血噴出去,沒想到陳景義如此的伶牙俐齒,倒是小看他了,
凌子胥頓了頓,回了回神,說道:“口舌之爭有什麼意思,多說無益,我們戰場上見分曉……”
說著,揮起手中的開山鉞,驅馬向前。
陳景義譏諷道:“我看是你們理虧詞窮,做賊心虛吧!”
說完,一揮手,寥啟拔馬向前,迎著凌子胥而去。
凌子胥看見寥啟,眼眉一挑,嗤道:“手下敗將,竟然還敢出來!”
寥啟倒是面不改色:“如果不是叛軍作亂,你們會贏?拿命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