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夢曦說這話,是有溜鬚拍馬的意思,其實在生死關頭,為了活下去,除了求饒,恐怕也沒有別的辦法吧。
凌子胥“嘿嘿”乾笑,看來這馬屁拍到點上了。
“你倒會看人下菜碟!”凌子胥斜眸著何夢曦。
“再說了,這次我要是真的求饒了,主人臉上也沒有光彩呀……”何夢曦順嘴說道。
“與我何干?”凌子胥眸色一閃。
“呃,呃……”何夢曦一時語塞,便一低頭,癱在床上又開始呻吟。
“顧時珍的藥向來是很管用的,怎麼,還疼?”凌子胥站起,走過去,看何夢曦的傷勢。
何夢曦“哼唧”了兩聲:“哼嗯,……藥再好,也得疼幾天才會結痂,哎,飛來橫禍,冤呀……。”
“是我大意了,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凌子胥似乎是在表示著歉意。
“你又不能天天守在這裡?”何夢曦似乎不抱希望。
“風城會守在這裡!”
“那個道士?今天就是因為他擅離職守……”
“今天不怨他,……總之,以後我會安排妥當的……”
“哎,你還是不要對我太好,你對我好,你的那些女人會更容不下我!”
“你覺得我對你好?”凌子胥嘴角一勾。
“呃,作為一個看守長,你當然算是好的了……。”
“你,不恨我麼?”
“恨?當然不恨……,還要感謝你的不殺之恩,而且,還給我療傷……。”
何夢曦十分坦然的說著違心的話,就在她捱打的時候,她曾經一度恨死了凌子胥和他的……女人。
“那,以前呢?”凌子胥抓著這個話題不放。
“以前?”
“在戰場上……”
“那些事我都記不起來了,自從被俘虜以後,我,失憶了……”
這是實話,以前的事情何夢曦哪裡知道,因為她不想做陳美玉,她一直的抗拒,抗拒那些不屬於她的記憶。
凌子胥點頭,怪不得,原來是失憶,這樣,很多疑問都可以解釋了。
此時趴在床上的何夢曦蓋著一條錦被,錦被裡的何夢曦連胸衣都沒有穿,她只穿了窄袖子中衣,後背完全是裸露著的。
青梅為她塗抹上藥膏以後,僅僅是用素紗覆蓋住,然後,搭了一個綿軟的薄錦被而已。
凌子胥在床邊站了站,抬手就要掀她的錦被。
“王爺別動!”何夢曦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