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夢曦的腿很不自然的艱難的跪在那裡,癒合的傷口被那一腳踢得是撕心裂肺的痛,有殷紅的血跡滲了出來。
“你,你要幹什麼?”何夢曦抬頭,狠狠的盯著馮韻。
此時,她的心裡,恨極了凌子胥,這個天殺的,自己家的後門都關不嚴實,這是把野獸放出來咬人了麼!
對方人多勢眾,後面還跟著兩個武功高手,看來這一次是有備而來,籌謀了很久了。
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註定在劫難逃。
早有人去房間搬了一把太師椅過來,馮韻大搖大擺的坐好,鼻子裡“哼”了一聲。
“幹什麼?教教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厚顏無恥,做出狐媚的樣子,沒有教養,見了本王妃不迎接,不下跪的囚犯怎樣做人,……想在王府裡做人,就要守王府的規矩,不守規矩,就要捱打……還不掌嘴!”
馮韻眼神一斜,嚇得已經紮好架勢的兩個女僕,立即舉起了手,對著何夢曦和青梅的臉就打了下去。
“啪,啪……”耳光狠狠落下。
每一下都毫不留情,每一下都那麼幹淨利落。
根本沒有留有餘地,也不給辯解的機會,臉長得美是吧,那就打爛你的臉,看你能美到何時。
何夢曦和青梅的臉頓時都變了顏色,,不一會兒,一道道的血痕便掛在了臉頰。
何夢曦還能咬著牙不吭聲,青梅卻大聲的哭叫哀求起來。
她雖是邊城的農家孩子,可是也是父母捧在手心兒里長大的,如果不是父母親突然相繼去世,族人看她是個女孩,搶奪了她的家產,導致她孤苦無依,她也不會自己去找了人牙婆子賣身為奴。
如今,她無緣無故的受刑,心裡難免委屈害怕,不由得哭喊大叫,她還想著,也許自己大聲的哭出來,叫出來,或者會被路過的風道長聽見。
“求求娘娘,不要打了……”青梅哭著哀求。
馮韻不為所動,看著兩個人,一個一把鼻涕一把淚,哭求哀鳴,一個神情淡漠,也不躲閃,直挺挺的跪在那裡,忍受著打在臉上的手掌,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何夢曦咬著牙,目不斜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她在心裡一下一下的數著,她要記住這耳光的數量,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可是那嬌嫩的臉蛋,如何經受得了這樣的摧殘,她的嘴角,被鮮血染紅了。
那臉上,是一道道的血淋子,而且腫了,再打下去,就要變成豬臉了。
馮韻雖然是來解恨的,可是一想起凌子胥兇狠的樣子,她還是心裡發怵,她忽然站起,命令道:“……可以了!”
她發覺自己有些失算了,打成這個樣子,凌子胥回來不發怒才怪,她覺得應該換一種方式。
“拿鞭子!”馮韻回頭吩咐。
這個時候,兩個武師站了出來,一人手中一個牛皮長鞭,那種鞭,可不是趕驢子趕馬的草鞭,而是一種非常長的,明顯就是拿來做武器用的硬皮製做的鞭子。
這一鞭子下去,別說是人,就是石頭,也要抽出一條痕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