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牌乃是極品羊脂玉鑲嵌於黃金之上,用的乃是大地上工藝最為上層的金鑲玉技術,唯有皇家身份才能夠擁有,而那玉牌之上僅刻著三個字――石城王!
這玉牌乃是方陵離宮之前,由楚皇授命鑄刻的,其實在宮裡早有金鑲玉的存貨,要授予封王時,只是在上面刻上字而已。
譚多才雖然沒見過此類玉牌,但是聽卻是聽過的,乍見此物,頓時抽了口涼氣,連忙一下子跪了下去,叫道:“下官見過石城王殿下。”
方陵笑著將他扶起來道:“不必多禮了,起來再說。”
譚多才哪裡料到相處這幾日的方姓公子便是石城王,一時間手足無措,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好一會兒才尷尬道:“沒想到殿下竟然就是石城王,下官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還在殿下面前自稱大人。”
方陵含笑道:“譚大人,我的身份不能夠暴『露』給其他人,包括孫姑娘在內。”
譚多才連忙說道:“殿下放心,下官一定保密。”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道,“殿下,下官知道你想找名冊是為了追尋榮國公的下落,所以下官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什麼人?”方陵希奇道。
譚多才慎重說道:“我二叔,其實他就是當年大火前榮國公府上的下人之一。”
“什麼?”方陵頓時喜出望外來。
譚多才說道:“我二叔在榮國公里府裡當了好幾年的下人,大火之前便被遣散了,只是對於其中細節我問起來他也是搖頭不語,似乎事關重大,我也不好多問。不過若是殿下你問起,他一定會告訴你。”
方陵便說道:“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去找你二叔!”
譚多才的老家其實就在衛城郡的一個村子裡,小村靠著霧江的一條小支流,村民多是以打漁為生,雖然地形偏僻,但是自己自足,生活也頗為愜意,唯有年年賦稅嚴重,溫飽之外不敢貪圖其他享樂。
來到譚三石的木屋裡,這個四十來歲的漁民正在喝著小酒,因為常年打漁,他被太陽曬得黝黑黝黑的,看起來健壯而樸實。
見到譚多才突然從郡裡回來,身邊還跟著幾個人,譚三石立刻站了起來,希奇道:“多才,你怎麼回來了,有事情嗎?”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村裡的人吃完飯都早早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又要早起打漁,所以方陵一行人來倒也沒引起注意。
譚多才沒有立刻應聲,而是先將門關上,然後朝著譚三石說道:“二叔,這位是石城王殿下。”
“石城王?”譚三石愣了愣,連忙拜了下去,但是還是一臉糊塗,不知道這石城王究竟是什麼來歷,怎麼跑到自己這小木屋裡來。
方陵一邊將他扶起來,一邊誠懇的說道:“譚大叔,榮國公就是本王的外公。”
譚三石這才吃了一驚,立刻上下打量起方陵來,然後喜出望外的道:“殿下這臉,真有幾分小姐當年的輪廓呢。不知道小姐現在可好?”
方陵含笑道:“母后身體很好,就是時常想念家鄉,想念家裡的人。”
譚三石不無追憶的嘆道:“當年小姐還是個小姑娘呢,沒想到這十幾年晃過去,殿下都這麼大了。”
方陵笑著說道:“譚大叔,若是你想見母后,我派人將你送到封地如何?”
“這……”譚三石愣了一下。
方陵朝著譚多才說道:“我剛路上就想,譚大人你住在這裡恐怕也不太安全,不如我派你將孫姑娘和譚大叔一起送到封地去如何?到了那裡,便再沒有後顧之憂了,就看你願不願意。”
譚多才連忙激動道:“下官當然願意,殿下的大名在楚國可謂是如雷冠耳,深得民心,若殿下不嫌臣愚笨,臣願意前往封地為殿下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