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太冷,那朱姑娘可有什麼故事,來暖一暖京城?”
“故事?”今天的葉沁竹,話竟然格外的多。
她背手站在房間裡,偏頭去看照入房中的一米陽光。
“我這兒有一個故事,恰巧我又有酒,不妨講與你聽。”
葉沁竹開始講一個不染纖塵的姑娘的故事。
從她遇人不淑的判詞開始,到有兩個姑娘為了她闖入吳國公府大鬧一場,再到她成了大祭司,施施然來到墨欽院。
在之後,便是京城動盪,兵荒馬亂。
“這個世界的天道,因為寧國的大祭司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韓唐如此說道。
因為葉沁竹的出手,他那幾近慘敗的臉色終是緩了稍許。
而後,韓唐伸出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調侃道:
“不過很可惜,你我的天命,都未曾受到影響。”
不論大祭司是否請神,葉沁竹都會被元寧所殺,身體進入蒼河印。
而不論大祭司做什麼,韓唐的人生,和他即將面臨的死亡,都無法改變。
葉沁竹輕嘆一聲,預設了韓唐的答案。
正如他所言,神明的降臨與否,對她,珏,沒有任何關係。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葉沁竹几乎要溢位胸膛的喜悅終於稍稍收斂,待情緒恢復正常,她便也擠不出什麼話與韓唐說。
她悄然轉過身,與來時一樣,安靜地走出房門。
她來又去,韓唐都沒有攔著她。
待她的身影徹底從韓唐眼中消失,韓唐的手不自覺抬起,用力往胸口上按了按。
心,似乎沒那麼疼了。
此後的葉沁竹,就顯得沉默不少。
當第二天韓唐再度找到她時,葉沁竹依舊是一身男裝,正打算走入房間。
“朱姑娘,你可有何不適?”
葉沁竹轉過頭,看見與她挨著的房間房門開啟,門縫裡的人瞧著她,面上掛著一絲擔憂。
畢竟,算算時間,距離蠱蟲破殼也不遠了。
“我健健康康,能有何不適?”葉沁竹向前走去,挑起眉反駁。
言畢,她沒給韓唐回話的機會,回身立刻關緊了房門。
剛在自己的房間中走上一步,她一聲乾嘔,手扶著桌案彎下腰。
葉沁竹的喉嚨口像是有羽毛在撩撥,刺激著她張口。
嘔了幾聲,她的視覺恢復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