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餵了我幾次?”
葉沁竹的臉上稍稍有些發紅,她儘可能委婉地問出這個問題。
“直到你吐出母蟲,約莫二十餘次。”楊卿珏說。
放在三年前,他絕對未曾想過,自己與葉沁竹再一次親密接觸,會是這樣的一幅場面。
少女滿口骯髒的粘液,而他端著一碗苦澀的湯藥,一口一口喂她,同時阻止她再度吐出來。
“這些成分對我沒有作用,不礙事。”他感到自己的手掌被一根指頭輕戳,抬起手整理了葉沁竹散碎的細發。
葉沁竹輕輕嗯了一聲,歪過腦袋,對他說:
“我想睡一會兒。”
她的手慢慢握成拳,積蓄力量。
儘管渾身都在疼,但她還是想盡力試一試。
若是葉沁竹只是單純想休息,自然不會對楊卿珏強調什麼,她眼下這句話的意思,楊卿珏稍稍一琢磨便了解了。
“我明白了。”他說著,準備起身離去。
身子還沒離開床榻,腰間便有力量席捲了上來。
他驚異地回過頭,看見葉沁竹手臂上被緊緊纏繞著的繃帶。
葉沁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從床上撲倒了他身上。
手上的肌肉在拉扯中不斷傳來陣痛,葉沁竹享受著這種痛楚,把懷裡的人緊緊抱住。
“竹子……”她聽見楊卿珏的聲音,活著的葉沁竹,活著的楊卿珏。
“珏,轉過來。”她說。
她伸出手,去碰楊卿珏的臉。
繃帶直纏到指尖,幾乎將她這個人全部包裹,只餘一顆腦袋。
楊卿珏沒有違抗,他聽話地坐回床邊,輕輕扶住葉沁竹的肩膀。
“你佔我便宜了。”葉沁竹調笑。
那男人略一挑眉,好脾氣地湊近了那張朝思暮想的笑顏。
“那又如何?”
楊卿珏聽得一聲輕笑,旋即,葉沁竹伸手壓住他的肩膀,把渾身力氣用在上半身,猛地下壓。
楊卿珏猝不及防,成功地被葉沁竹按到在了床尾。
少女的笑容帶著幾分玩味,她笑得燦爛,淚珠卻不受控制地滾落。
她抬起對方的下顎,迅速低頭,在接觸的一瞬間張開了嘴。
“那可別怪我,變本加厲地報復回來。”
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迅速被摁回了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