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這兒。”葉沁菊嚥著唾沫,一邊發抖,一邊把一隊人馬帶到了院落前。
為什麼?明明城西的城牆都還沒被攻破,為什麼這些人會突然出現?
一定是現在的當權者沒有把好關,如此沒用,怪不得被敵軍打到了家門口。
葉沁菊向後一縮,慕容修儀頗有些厭惡地皺著眉,把她提到面前。
“帶路。”他如此說了兩個字。
葉沁菊驚恐一抬眸,在那雙殺意浮現的眸子下,她硬著頭皮進入了院子。
她是被逼無奈,如果不按要求行事,她就會死。
趙夫人又不是她親身母親,她的死活與她有什麼關係?
“這兒是正廳,趙夫人應該就在……”葉沁菊小聲說著,指向一扇木門。
慕容修儀衝著走在前方開路計程車兵一點頭,士兵得到示意,稍稍試探幾下後,一腳踹開房門。
木板門飛出,差點兒撞到了一名俏麗的丫鬟。
花卉手裡拿著把精緻的匕首,在門開的瞬間對著來人紮了下去。
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怎麼可能是強壯的將領的對手,士兵反手奪過匕首,二話不說先把花卉雙臂卸了下來。
丫鬟發生一聲痛呼,直挺挺倒在地上。
“喲,這小丫鬟長得倒是不錯。”最先進來計程車兵砸吧著嘴,目光從花卉身上移開,看見了端坐著的夫人。
“吼?沒想到,這葉壑的寡婦即使是個半老徐娘,還是風韻猶存啊!”他色眯眯地打量著盛裝的趙令彰,腦內閃過無數齷齪的思想。
“放肆。”花卉疼得說不出話,開口的是趙令彰本人。
她身體略向前傾,打量著進來的數十人。
“安國人,竟敢如此無禮?”
那士兵正待開口,眼前紅影一閃,身後的慕容修儀翩翩然飄到最前,向著趙令彰施了一禮。
“在下的手下粗野,不懂禮數,還望夫人海涵。”
說到葉壑,那也是個奇人。
十八歲帶領靈師出征,以普通人的身份設局圍困當時的七星靈師韓曳,差點兒就將其捉拿。
二十五歲打擊安國,劃定疆土,使得邊疆上無人不知葉壑之名。
只可惜,在他三十四歲拜相之後,葉壑就選擇急流勇退,明哲保身。
慕容修儀當然知道葉壑,也知道他的這位續絃夫人。
“侵略鄰國疆土,殘害無辜,從這一點上,也不見得大人的涵養有多高。”趙令彰甚至沒正眼看他,悠悠地捻著香灰,自言自語。
“既然夫人如此認為,我也無法。”慕容修儀笑著說。
他話音剛落,身後便有人上前,手裡拿著一條潔白的綾羅。
“夫人,我奉安國平王之命,剷除葉家,取夫人性命。”
趙令彰眸子瞬間睜開,一瞬間的威壓唬得幾人甚至不敢上前。
“小兒,還想取我性命?”趙令彰伸出手,拍了拍座椅,“滿口胡言。”
“這世間啊,除了我自己,沒人有這資格。”
趙令彰,永遠是趙令彰。
那個從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敢於和其父一起像男子一樣討論政要的趙令彰。
那個坐在轎內,無意間掀起簾角,因為倉皇一瞥就將餘生驚豔的趙令彰。
那個坐在葉家正廳,放棄一身靈力,笑看一屋子的男男女女風氣雲湧的趙令彰。
“我左諫議大夫的女兒,必然是要嫁得如意郎君,聲名遠揚的姑娘。”記憶中的父親,總是如此誇讚著少女時期的趙令彰。
慕容修儀臉色微變,抬手邊想打破突然出現的結界。
“爆。”趙令彰朱唇微啟,輕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