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由得瑟瑟發抖。
“你,你竟然請了幫手,哎喲!”他話還沒說完,身上便又是捱了一記。
蕭岐下手又狠又重,而被動靜吵醒的孩子們也紛紛爬了起來,一看是這個企圖侮辱鶯兒未果的男人,也紛紛咬牙切齒。
雀兒揉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眼見蕭岐一擊重似一擊,忍不住拍手叫好。
以往,他們總因為此人是靈師而備受牽制,要不是鶯兒突發急病,恐怕已經是那男人家的小妾了。
這次,有了高人相助,看這個區區二星的小子怎麼囂張。
過了好一會兒,那二星靈師才鬼哭狼嚎地從院子裡衝出,連滾帶爬回到城西。
何鬱一臉陰鬱地從內間走出,厭惡地看了男人離去的方向一眼,詢問道:
“那是什麼人?”
“威遠大將軍的獨子,平日嬌生慣養,一日偶然看見鶯兒,垂涎她的外貌,便來向我討她。”蕭岐回答,“噁心至極。”
何鬱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這次,多謝相助。”蕭岐自然知道剛剛是誰壓制住了那二星靈師,連忙向他道謝。
“舉手之勞。”何鬱回了一禮,眉間染上憂色。
蕭岐看了他一眼,最終並未問出口。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葉家那位大公子,還是沒能醒過來。
“葉丞相,老夫有一事不明。”漆黑的牢獄,有人手持火把,出現在了閉目的葉壑面前,“丞相還未做丞相時,曾與我有過一戰,以普通人之身把我逼至寧國邊境。怎麼如今,竟然毫無建樹?”
“皇帝昏庸,只能明哲保身。”葉壑聽出了那人的身份,冷然一笑答道。
“看起來,葉相已經放棄了這個國家。”韓曳捻起一縷銀鬚,“算一算,我與你的父親、你、你的孩子都算打過交道,葉家和我,還真是一世孽緣。”
“可既然葉相選擇不聲不響,可為何放手葉大公子呢?”韓曳的火把降下,亮在黑暗中。
“你對這個寧國,其實依然抱有希望,只是不敢自己再去嘗試了。”
葉壑突然睜開眼,韓曳看到了已過不惑之年的中年男人一瞬間的森冷和睿智。
就像是二十年前的那場戰鬥一樣,一個毫無靈力的普通人,竟差點殺了六星靈師韓曳。
韓曳桀桀一笑,把手放在了葉壑的脖子上。
“葉丞相葉壑,韓曳與他有仇,恐怕已經前去滅殺,不足為慮。”
“章尋古板,恐怕會遵旨出兵。派遣一支靈師,若他不聽話,殺!”
“東線大將軍剋扣軍餉,私吞錢財,擾亂軍心。攜尚方寶劍前去,殺!”
“戶部侍郎給安國傳送密令被截獲,無需審問,殺!”
“京中有流言蜚語,數日內傳遍京城,使得民心不穩,找出那個寫戲本子的,殺!”
楊卿翰左手龜符,右手虎符,接連下令。
大敵當前,他下的命令大多簡單到離譜。
短短一個字——殺。
而被他呼喝的靈師也是即刻領命,當場離去。
只有當危機迫近,楊卿翰才覺得,這個寧國,實在被搞得烏煙瘴氣。
叛變者,不知變通者,異心者,無需多言,即刻誅殺。
楊卿翰的命令如火如荼地下達著,卻有人正不緊不慢地寫著奏摺,合上信紙派人交給皇上。
“政事已經夠多了,公子,您這不是在添亂嗎?”吳庸皺著眉,頗有些不解。
“我就是要添亂啊。”楊卿珏輕輕嘆了口氣,“既能讓大皇兄分心替我處理政事,又能趁機逼他犯錯,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