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盼春欣喜若狂轉過頭,突生巨力甩開吳庸,趾高氣昂地躲到葉沁竹身後。
“吳庸,你來做什麼?”葉沁竹好奇地看著這個臉色極差的男人。
吳庸是楊卿珏的貼身侍衛,沒理由莫名其妙地從楊卿珏身邊離開。
吳庸鐵青著臉,遞過腰牌。
“公子請你第二天早上,來他的府上。”
“原來他還記得我啊?”葉沁竹略勾唇角,從吳庸手中接過腰牌,隨口一問,“他現在怎麼樣?”
“公子無恙。”吳庸咬著牙,一字一句從嘴裡蹦出楊卿珏教給他的話來,“還請小姐放心。”
“嗯,我放心。請向他傳達,我一定如約而至。”
我一定,如約而至。
吳庸把這句話傳給楊卿珏時,楊卿珏的心裡彷彿卸下千斤重擔,一下子就輕鬆起來。
他從書房出來,開始向管家交代該如何招待葉三小姐,她出現什麼反應時該怎麼做。
“若是她笑了,那便恭喜她;她若是哭了,就由她去吧。”
昭王殿下又穿回了那身白衣,翩然若謫仙地吩咐著。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今天就不要出現在內院了。”
管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連連應是,直到王爺交代完畢回到房中,還是在不自覺想,王爺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論第二天發生了什麼,都等到第三天再聲張。”
這京城太太平平的,七殿下與世無爭,能出什麼事?
天邊黑雲壓來,看著情形,不是要下雪,就是大雨將至。
葉沁蘭湊過頭,打量著葉沁竹拿進屋的那塊金字腰牌。
“那人還有點良心,知道道歉。”她託著腮,喜滋滋地衝葉沁竹喊道,“正好,你也打算過幾天去找他,不如明天新仇舊恨一起理清算了。”
葉沁竹卻沒葉沁蘭這麼欣喜的心情,她默不作聲把腰牌別在腰間,轉身坐在梳妝檯前,將頭上的珠釵一件件摘下。
“哎?三妹妹,你這是做什麼?”葉沁蘭嚇了一跳,差點兒從座椅上站起來。
葉沁竹拆下繁重的頭飾,重新編成髮髻。做完這些,她愁眉苦臉地看著一櫃子的衣裙,從裡面跳出一件輕便而不失精緻的衣裳。
“我要去昭王府。”滿意地摸著衣料,葉沁竹回答。
“啊?”葉沁蘭站在她身後,大跌眼鏡看著葉沁竹開始脫去一身華麗的服飾,“明天去不行嗎?再說,你就算要去,為什麼還要換衣服?”
“我不相信他無恙,他讓我明天來,我今天必須要去確認。”
“再說,按照他的性格,我擔心穿著過於複雜的衣服會無法應付一些突發措施。”
“其中不乏他把我逼出王府,此生不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