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一開始以為羅源是和竹淺雨男友,後來得來的資料,是她沒有男朋友,那麼,那位男生應該是好朋友了。fo
竹淺雨想都沒想便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他是我的師兄,他是子晴的鄰居加好朋友。那天其實是約了子晴一起玩的,誰知道那丫頭臨時有事,放了我和羅湖倆人的飛機。”
說起這個,紀桓便想起她的腿來。
“原來如此,你的腿現在沒事吧?要不要再去檢查一下,確認一下?”
竹淺雨見他一臉關切的神色,心裡不由得浮起微微的暖意。
這樣一個體貼暖心的男人,得到他的那個人,應該很幸福吧!
“早沒事了,你送給我那幾瓶藥酒,效果非常好,我用了半瓶,腿就沒事了。不過,剩下那些我寄回去給我媽了,不好意思,沒還給你。”
提起這個,竹淺雨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雨你跟我不用這麼客氣吧?藥酒可不是我送的,你給了錢,忘了?”
她忘了,他可沒忘!
她給他的那張錢,現在還靜靜地躺在他錢包裡呢。
竹淺雨並沒忘記這事,只是,她把藥酒寄回家之後,姐姐回電話過來時說起這幾瓶藥酒,說是託關係買都要五六百一瓶,那她當時不過是給了紀桓五十元,算那門子買啊。
不過,這事已經過去了,她也不好總拿出來說。
紀桓這種人,她要真把千多元還給他,大概得氣上一陣子。
他生氣,按理來說,她應該並不在意。
可她,偏偏卻是在意了。
即使是朋友關係,她不想讓他不快,更不想讓他生氣。
自己這些微妙的心理變化,竹淺雨並沒察覺。因此,便錯過了最佳的防治期。
等她發現自己被“紀桓”這種病毒入侵時,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好比一個人,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得了重病,便覺得奇怪,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成了重病不治了?
其實,多數疾病初期都會給身體某種暗示,即使不是疼痛,也會有些比如會特別嗜睡或者特別容易疲勞之類的反應提示,只不過,被主人大意忽視掉,到了真的病重,便已經無法挽回。
竹淺雨對紀桓的感情,大概就跟這種狀況非常類似。
紀桓當她是朋友,她也當紀桓是朋友,倆人聊的做的,都是普通朋友範圍內的事,偶爾打通電話,或者互發幾通訊息聊幾句,偶爾休息時出來喝杯咖啡聊聊天……
而對他的好感,卻是隨著對他的瞭解漸多而越來越深。
這種漸深的過程,來得有點緩慢,慢到,竹淺雨這個戒備心極強的人,也被這些最平常不過的交往麻痺了神經,漸漸變得全無防備。
日子就這樣在倆人磨磨嘰嘰的交往中過得飛快,眨眼功夫,暑假已經接近尾聲。
週六,紀桓打電話給竹淺雨,想著約她週日出來見見面。
電話響了很久之後才接通,然後,話筒裡傳來一片嘈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