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做好準備,如果走到這一步的樂彤還是從身心裡抗拒,他依然會等,等她真正接受。
他的詢問,並沒有立即得到回應,同樣氣息不穩的樂彤,垂著頭埋在他胸前,好一會,才猛地抬起手圈住他的脖子,頭埋在他的肩膀上,隨著肩胛骨傳來的一陣劇痛,紀叡聽見她輕哼一聲,“好……”
經過這麼幾個月的相處,樂彤已經看清自己的心意。
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要與這個男人相守一輩子。
而這幾天的同床共枕,紀叡的體貼及包容更加堅定了這個男人值得她好好對待的想法。
所以,即使現時的她,隨著他侵佔意味越來越明顯的動作和言語,心底裡正有一些未明的情緒讓她害怕讓她戰慄,她還是強行壓下心頭的種種種不適。
她很清楚,兩個人想要一起走下去,不可能靠柏拉圖式的感情來維繫。而她,亦不能因為這男人對自己一味的包容和忍耐,而縱容自己一次次地拒絕他傷害他。
而且,若真問她對這男人有沒有渴望,答案是有。
既然對他有渴望,而她亦已經認定了他就是與她攜手此生的人,那她,還有什麼是不能交付與他的?
經過一番激烈鬥爭的她,雖然點了頭,可心裡,還是對醉酒那一晚的他有些微的痛恨之意,因而,她張了開口,狠狠地在他的肩胛骨上咬了一口。
就當是,對他醉酒那一晚粗魯對待的小小回禮!
她簡潔的回應,聽在紀叡耳中仿如天籟。
而他也隱隱明白,她咬自己這一口,是對他從前做過的種種過份事的回禮。
果然,自己愛上的,根本不是溫順小白兔,而是一隻桀驁不馴的暹羅貓。
紀叡由著樂彤狠狠地咬著他的肩胛骨不鬆口,忍著痛,大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唇輕吻著她的髮梢,虔誠地在她耳邊懺悔,“寶貝,對不起……”
淡淡的血腥味在樂彤嘴裡瀰漫,心底那份湧動的不安和恐懼,因為紀叡的安撫,也因為這發洩的一咬,終於慢慢平息了下去。
她鬆開了口,閉著眼,依照著身體本能循著熟悉的氣息找尋到他的唇,輕輕貼上去,親了親,然後用令人心神顫抖的慵懶嗓音對男人說,“我累了……”
話畢,圈著男人脖子的長手移了下來,緊緊地,環過男人寬厚而牢靠的脊背。
紀叡清楚地聽見自己心底深處某根緊繃著的弦,“咚”地一下斷了!
“放心,一切有我……”男人鄭重地承諾著。
然後,用寬厚安全的懷抱及無比熾熱的唇,回應著她戒心全無的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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