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做人要講道義。點了火,就得負責滅!”
樂彤微微張開嘴,自知理虧的她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反駁他。
“可是……”
“可是什麼?”
紀叡好笑地看著她,嘴裡跟她理論著,腳和手卻是一點也沒閒下來,抱著樂彤的他已站定在休息室門口,一手託著她的tun部,一手扶上門把輕輕一旋,“咔嚓”一下,門應聲開啟。
樂彤眼看著被抱進了休息室,心裡一急,吧啦吧啦地急急說道。
“可是,我是要你從了我,不是要讓我自己從了你啊!!”
紀叡的唇角揚得老高,很顯然,樂彤的話讓他的心情極度愉悅。
“哦?你從了我跟我從了你有什麼不一樣嗎?”
他只知道,他是男人,她是女人,而男人被撩起的火,最有效的滅火途徑,永遠只有一種!
“當然不一樣!”
樂彤嚷嚷著,腦瓜飛速急轉,絞盡腦汁搜刮著有力的理由來說服他放棄眼下的危險行為。
紀叡也不急著追問,反腳把門踢上,甩掉皮鞋,抱著她踩著鬆軟的地毯走到那張又大又軟的床前,彎身,輕輕把她放下。
樂彤雙手撐著床,正想用力往後挪,原本雙手撐在她身邊的紀叡突然退了下去,樂彤以為他終於想通了,準備放過自己了,卻看見他彎下身,手抓住她的腳踝,在她驚愕的注視下,從容不迫地幫她把鞋子脫了放在床前。
樂彤驚得微微張開嘴,呆呆地看著紀叡毫無違和地為她脫掉鞋放好。
自從紀叡向她告白之後,他對她確實很好,但再好,亦是有限度的。像他這樣活了三十年都一直高高在上被人捧著伺候著的人,即使喜歡她,也不會做出有違他個性的事。
可眼前這個紀叡,卻像是一個陌生人,他剛才的舉止,溫柔得不像話,他在樂彤心目中那個冷酷自持的形象,“嘭”地一下被粉碎。
以至於樂彤完全忘了要逃,只是用雙手撐著床半抬著身子呆呆地看著他。
“怎麼?傻了?”
紀叡唇角上挑眼裡帶著笑意欺身上來,雙手撐在她身邊整個人籠罩在她上方。
樂彤的眼神有點迷離,似是找不焦點般茫然地看著他,這樣猶如待宰羔羊的她,讓紀叡忍不住湊過去在她的眼皮上輕輕啄了幾下。
心裡被某種陌生的情愫塞得滿滿的,脹得他心口發痛,
“寶貝兒……”紀叡柔柔地親著,不自禁地喃喃喚她。
樂彤一個激靈,身子硬生生打了個顫。
理智似是回覆了一些,眨了眨眼,眸色恢復了些許清明,對上紀叡灼灼的目光,樂彤的心又開始不受控地亂跳亂撞,下意識地垂下眼,撐在身後的手微微用勁,想要把自己挪出他掌控的範圍。
紀叡仍陶醉地在她的眉毛上額上一點一點地印上他的體溫,感知到身下的女人想要逃,他便按著她的節奏慢慢地挪著身體。
樂彤一直退,他便一直朝前挪。
樂彤在不知不覺間已退到牆角,已經退無退,紀叡一手支著牆,一手摟著她的腰,微微直起身把兩人的距離稍稍拉開。
“寶貝兒,你是不是很怕我?”
這個問題,紀叡已經不是第一次問。
但樂彤,從來沒正式給過他答案。
甚至,每次他問她是不是怕他,她都是直接選擇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