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紫菀沒有動手了,因為不光是鄭泰,就是江對岸兩艘帆船上的少年們也看到了偷偷靠近的幾艘龜船。
弟兄們,沒有死!
爆炸聲瞬間停了。
楊紫菀就那麼靜靜的浮在空中,冷眼看著劉山將船靠近,少年們也靜靜地看著何雲將餘下不多的船隻帶走。
“隊長,你可算來了!”劉山看到了鄭泰,連忙將船靠岸,一路小跑上前,興沖沖地說道:“隊長,弟兄們都在這,一個也沒少!”
鄭泰瞬間變了臉,陰沉的可怕,強壓怒氣道:“你小子死哪去了?”
劉山察覺到了鄭泰的怒火,悻悻道:“我……我見叛軍襲來,他們人太多,我就……我就帶著弟兄們先跑了……”
“人——太——多?”想起剛才枉死的弟兄,都是由此產生的一個錯誤認識,鄭泰立馬爆發了,吼道:“前幾天的時候人就少了嗎?臨陣脫逃,我可以當場宰了你!”
“可……可您不在啊!我……我哪能跟您比啊……”劉山低下了頭。
鄭泰深吸口氣,強壓怒火,咬牙道:“人沒事就好!”
“鄭校尉何在?”遠處,一人一騎快速奔來,卻是王忠嗣從城中派出的傳令兵。
傳令兵剛到岸邊,一見鄭泰便連忙說道:“大帥有令,著水師統領鄭泰立即率水師切斷叛軍後路,毀去上游運輸……嗚~哇~啊~,那……那是啥?”
馬上的傳令兵話還沒說完抬頭間便瞧見了空中漂浮著的楊紫菀以及身上纏繞著的絲絲電芒,雙眼立刻圓瞪,不由自主地伸手指著,長大了嘴巴,活見鬼一般。
鄭泰見狀,立刻對左右的少年使了個眼色。
少年們會意,快步衝上前去,一左一右兩柄長矛瞬間刺穿了戰馬的胸膛,戰馬哀鳴倒地,馬上的傳令兵尚在驚愕中便覺頸上一涼,隨即視線便高高抬起,自由落體。
“丟江裡,動作快!”
少年們迅速將死去的馬和無頭的屍體丟進了九龍江中,混入那汙濁的江水裡。
處理完後,僅剩的兩艘帆船也從對岸駛來,少年們全部上船後,鄭泰於甲板上望著空中的楊紫菀說道:“抱歉!大哥說過,長安我們是一定要去的!”
楊紫菀俏眉立起,怒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
鄭泰一笑:“我不在乎!”
說完,便對柴老下令道:“攔住她!儘量往高處飛!”
“是!”
柴老閃身消失,衝向空中的楊紫菀。
鄭泰則立刻率著眾人向上遊趕去。
無論是靈力的濃度還是術法的威力,柴老都不可能比得過楊紫菀。
空中交手片刻,柴老便受了內傷,只得仗著詭異的身法與之周旋,每當楊紫菀想要突破封鎖上前時,柴老便轉身一擊。可即便是最為擅長的身法,在楊紫菀身上的電芒炸起時,也顯得有些無力。
“夠了!醒醒吧!在你沒能說服你爹的那一刻,這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柴老不善言辭,可如今卻只能將希望寄託於言語之上。
“你現在去了能幹嗎?殺乾淨所有人嗎?你殺得乾淨嗎?平衡一旦打破,你會死,我會死,大公子他們都會死!這是連大公子都在畏懼的事,你承擔的了後果嗎?”
“我管你去死!那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