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道,“怎麼會這樣?我們都不知道。”
李秀文又道,“這事說來話長。那家人不講理,想讓我姐嫁進他家守望門寡,我外祖和爹孃都不同意,他家就三天兩頭跑去我外祖家去大鬧。我們想接姐姐回家住,將來再給她說門親事,可姐姐說什麼也不願意回來。她怕那家人再跑去我家鬧,覺得當初那件事已經讓我爹倍受詬病,不願意再影響我爹的名聲,還有我的前程……唉,我沒用,沒幫上姐姐的忙。”
李秀敏的命也夠苦的了,這兩年遇到了這麼多的糟心事。夏離不禁有些埋怨李秀才夫婦,他們太迂腐,這事為什麼不跟夏山說呢?
嘆道,“敏姐姐真可憐,什麼倒黴的事都遇到了呢。這事鬧得,我們都不知道。我三舅一直想著她,到現在都不願意娶媳婦。那個人病死了,為什麼不跟我三舅說呢……”我三舅知道了,肯定會娶敏姐姐。
後一句話她沒說出口。古人都迷信,對克子、剋夫什麼的深信不移。她相信,哪怕夏山覺得李秀敏剋夫,他也願意娶。不過,這話的份量太重,她不能代替夏山說出來。
李秀文搖頭說道,“我們一家都知道夏小將軍仁義,是我姐姐無福。現在我姐姐被那家人鬧得名聲狼藉,連條件好些的鰥夫都不願意娶。夏小將軍前程大好,我爹孃也不想告訴他,讓他難過添堵。”又恨恨說道,“我姐姐才不剋夫,是那個人短命,卻把罪名扣在她身上。”
夏離不禁佩服,這一家子都是好人,從沒想過仗著夏山的舊日情份再把閨女嫁給他。說道,“我也不信什麼剋夫、克妻的鬼話,那是騙人的。”又遺憾道,“可惜了,我三舅前天才坐船離開漢江府去京城,真是陰差陽錯。”
李秀文暗道,即使見著了,他知道了,又能怎樣呢。他相信過去的夏山對姐姐的痴心和痴情,但如今夏山前程大好,姐姐又是這樣一種情況……
兩人又說了一陣話,夏聚和曾理璋買好了東西,才離開。
坐在車裡,曾清清八卦地問道,“表嫂,你三舅同那位公子的姐姐有過什麼?”
夏離便大概講了一下夏山和李秀敏的事。
曾清清聽得眼圈都紅了,說道,“這就像話本里的故事,那麼相配的一對有情人,卻分開了。”
夏離玩笑道,“你和劉公子也是一對有情人,你們比他們幸運得多。”
曾清清紅了臉,笑著輕點了一下頭。
第二天,曾家把跟葉風關係比較近的餘大人、魯總兵、何大人幾人的家眷都請來了,玩了一天。
初八一大早,葉風帶著夏離等人上船,同岸上的人揮手告別。
這次租了兩條大船,一條船上是主子和貼身下人、護衛,以及財物,一條船上是私兵和一些粗使下人,及馬匹。
他們這條大船兩層,主子都在二層。葉風和夏離一間,夏二妮帶著一個小丫頭一間,華嬤嬤帶著夏聚一間。華嬤嬤為人不錯,又懂得變通,夏離讓她專門服侍夏聚。
還有幾個貼心的下人住在二樓,其他人都住在一層。
江上本來就冷,還越往北越冷。哪怕艙裡燒著炭盆,夏離也是隨時都抱著小炭爐。
夏聚、葉小波等幾個孩子和二狗一熊躥上躥下,高興得緊,倒是一點不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