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天界的雲路,俯瞰人間。
易白感覺在這天界待久了,都少了幾分人味。
看著手中的情報,這旭鳳失去了天界的記憶還記得撩錦覓,只可惜,錦覓身上有他的禁制,碰不得。
這有些人,以為生的好就可以為所欲為,看到影片中旭鳳懵逼的表情,易白開懷大笑。
到達璇璣宮,易白看到潤玉正站在門口,默然落淚,旁邊站著月神寒舒和鄺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易白感覺這三個還挺搭的。
看到潤玉紅著眼睛,鄺露心疼地關心道:“殿下不必剋制,殿下若需要人陪著,鄺露便留下,殿下若想一個人靜一靜,鄺露便離開。”
寒舒也露出了關心的眼神,上前拍了拍潤玉的肩膀,默然不語。
易白感覺自己好像是多餘的,本來還想來安慰安慰他呢。
潤玉沉默了一會,惆悵的說道:“我沒事,我只是記起了一些兒時的事情,都是些年深日久的噩夢。”
“我記得,兒時隨母親一起居住在太湖,一度以為自己是一條長的怪異的鯉魚,總是被水族其他孩子欺負。”
“但是,父帝是龍,母親是龍魚,我又怎麼可能是鯉魚。”
“終於有一天,我忍無可忍,控制不住體內的龍威,山崩海嘯。”
“沒想到,這次反抗,竟讓我嚐盡苦果,孃親為隱瞞我的身份,剜了我的龍角,剮了我龍鱗。”
“我的那些衣服都是被我的鮮血染紅的,一層未乾,又染一層。”
潤玉回憶往事,聲音開始變得顫抖,眼神是那麼的無助。
“從出生起,我便被母親藏在湖底最為幽深黑暗之處,暗無天日的活著。”
“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最害怕的是什麼嗎?”
寒舒柔聲問道:“拔龍鱗,剜龍角嗎?”
看到潤玉搖頭,寒舒嘴唇珉了珉,繼續問道:“黑暗?孤獨?”
潤玉悵然回道:“是寒冷,失血過後徹骨的寒冷,一點點地刺入我的臟腑、骨髓。”
“你知道冷到極處是什麼滋味嗎?五內俱焚,全身臟腑、骨頭,彷彿都在沸騰,在燃燒……恨不得燒盡我身上最後一絲餘溫,耗幹我心頭最後一滴熱血。”
“如今想起來,還冷的直打哆嗦。”
鄺露聲音帶著哭腔,心疼道:“別再想了,殿下,這般難過的往事,不如忘了更好。”
易白默然回頭,作為朋友,他當然希望潤玉能過到他想要的生活。
只可惜,現實總是那麼殘酷。
人,總要學會長大。
時間又過去半月,潤玉終於選擇原諒母親,他想知道,承歡膝下,享受天倫是什麼滋味。
這日,壯麗的洞庭湖邊,落下兩道遁光,一道黑,一道火紅,出現天后和一位黑袍蒙面之人。
黑袍人說道:“夜神他們就是從這裡下去的。”
天后運起靈術檢視了一番,冷笑:“果然靈力湧動,恐怕是找到老巢了,先回天界,待召集天兵,把他們一網打盡!”
“是。”
一道水系法術突然襲向天後背後,天后靈機一閃,轉過身揮手擋住。
看到來人,天后目光一閃:“是你!水神的地盤你怎在此,果然包藏禍心!”
彥佑笑道:“這裡可不是紫方雲宮,天后一來就誣指我和水神,天界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度嗎?也不想想給天帝存些顏面。”
天后怒火上湧:“放肆,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們窩藏天界重犯,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倒要看看,你牙尖嘴利有幾條命。”
彥佑失笑,看向一旁的黑袍人道:“我和這位兄臺還真是八字犯衝,原來你是天后的人,看來最近一段時間謀殺錦覓是天后幕後主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