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說,這種招魂術,是肯定能把魂魄給尋回來的。
可是,一直忙到深更半夜,仍然沒有見杜小鵬的魂魄,當然,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辦完事,回到閆國山家裡。
閆國山一臉擔憂地問:“林小兄弟,小鵬的魂,是不是已經找不回來了呢?”
我擺了擺手,這事基本上在我的意料之內,我道:“閆山神,小鵬的魂魄,是被人勾走的。他的魂,肯定還被人困在某處,招魂術肯定招不回來的。”
“那……那咱們豈不是白忙活?”閆國山不解地問道。
“沒有白忙活。其實,我早知道這個方法肯定不管用,但是,咱們用的這個方法,聲勢足夠浩大,在這種情況下,那個害小鵬的人,肯定已經坐不住了。因為他知道,招魂術起不到作用,我們就肯定會嘗試別的方法,他早晚要露出馬腳。”
“他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所以,咱們的聲勢足夠浩大,他就一定會有所行動。”
說到這裡,我又道:“閆山神,今天晚上,村子裡估計會發生一些詭異的事情,那將是我們的契機,也是他們露出的馬腳!”
“可現在都已經半夜了,也沒聽說,發生什麼怪事啊!”
閆國山剛剛說完,他派出去的那個打探訊息的那個阿貴,就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他滿頭大汗,一臉驚慌,顯然是碰到了什麼怪事,他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山神爺,祠堂那邊,有人在唱戲。”
這話說得老山神閆國山一愣,他道:“說什麼胡話呢,大半夜的,唱什麼戲?再說,咱們祭祖的時間還不到,誰請的戲班子?”
就算真請戲班子,也不會半夜三更唱戲的。
“不是啊,那事有點兒怪。我明明聽到祠堂裡有人在唱戲,敲鑼打鼓咿咿呀呀的,可是,推開祠堂門去看,那戲臺子上卻啥都沒有……”
阿貴說著說著,都有些不敢說下去了,腿上直打擺子。
“你聽清楚了?”閆國山問。
“真聽清楚了,您不信,現在都可以去聽聽,現在都還唱著呢!”阿貴說著,閆國山回頭看向了我,因為,我剛才說了,今天晚上,村子裡會有詭異的事情發生,這剛說完,我的話就應驗了。
閆國山看著我,說:“林小兄弟,您真是神了。”然後,他又吩咐阿貴,說道:“走,前邊帶路,我倒要看看,這年頭,大半夜的難不成還有鬼唱戲?”
阿貴嚇得有點兒不敢動,我開口說道:“我倆跟你們一塊兒去!”
這樣,阿貴才立刻帶路。
然後,小玄子也隨我們,一路朝著祠堂那邊趕去。祠堂在蘆源村北邊,靠山的地方,與南邊的山神廟正好遙相呼應。
蘆源村祠堂的建制非常大,比閆國山家三進三出的宅子,佔地面積還要大上許多,周圍和院內種滿了柏樹。
參天大柏樹,每一棵估計都有幾百年的樹齡,遮天蔽月的,將整個祠堂附近,襯托得十分陰森。
遠遠地,就能夠聽到,祠堂裡邊敲鑼打鼓,咿咿呀呀的唱戲聲,猛地聽見,還真是十分瘮人。
看來,阿貴說的不假,真有唱戲的。
大半夜的,不是活人裝神弄鬼,那就有可能是鬼唱戲。
聽到這個,我們幾個面面相覷,不過,就算真是鬼唱戲,我和小玄子倒是不怕,所以,就沒猶豫,便朝著那邊祠堂走去。
閆國山和阿貴,就跟在我們後邊。
似乎是為了壯膽,閆國山問:“阿貴,我不是叫你去跟蹤杜利偉了嗎?你怎麼會跑到這老祠堂的附近?”
“山神爺,我剛才忘了說了,我就是跟著杜利偉來這兒的。就十一點多的時候,他喊了幾個村民,說是來祠堂這邊看戲。大半夜的,那幾個村民也沒問,就真的跟著來了。我還以為,杜利偉搞什麼狗屁名堂,誰知道跟到這兒的時候,還真有唱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