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周夫人這樣說宋悠,安妘看著對方倒是愣了一下,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老大疼,老小嬌,中間那個拿腳踹?
安妘實在沒忍住,搖頭道:“婆母,夫君他其實不是個闖禍的人,他心中自有丘壑。”
周夫人看著安妘愣了一瞬:“心中自有丘壑?”
這問題問完後,周夫人竟是看著安妘笑了一下,似乎是在笑安妘的話。
而此刻,廳中二人尚不知宋悠已經到了正廳旁邊。
院中小丫頭見到是宋悠來了,連忙轉頭,想要通傳。
可誰知,宋悠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和那小丫頭眨了一下眼睛。
小丫頭見了宋悠這樣撩人模樣,只能是羞紅了臉龐,低下了頭。
廳中,安妘見周夫人笑了一下,也不由笑了,反問道:“難道婆母沒發現嗎?夫君他雖然平日裡看著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型,甚至,被人稱為浪子,輕薄之人,可他到底,沒做過幾件出格的事,甚至比許多道貌岸然之輩要強上了許多。。”
周夫人搖頭笑了笑:“他之前那麼和姑娘家們留情,已經是過分了,整日流連煙花柳巷之地,更是不成體統的,你這孩子,心眼也太實在了些……”
說到此處,周夫人又嘆了一聲:“其實,為孃的哪裡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什麼樣子,哲遠他心腸軟,也是個實心眼的孩子,只是心不壞,行出來又是另一番景象,難免會被人誤解一些。”
安妘垂首,也未再多說其他,只道:“嗯,夫君他是我見過最正直的人。”
院中,有微風吹來,夏日清晨的陽光也是刺眼的,照在宋悠身上,宋悠抬手攥了一下衣領,輕咳了一聲,臉上帶著些笑意。
此刻的宋悠,有些想反悔了,他不想將安妘託給宋思照顧了,死了也不想。
正當宋悠心中湧起滿腔柔情時,卻見不遠處有林大·和林媽媽以及玲·瓏走了過來,一瞬間也想起了自己來這裡究竟是要做什麼的,便轉身朝廳中走去。
安妘和周夫人見宋悠走了進來,二人神色各是一變,各不相同。
宋悠前腳剛進,後腳門外就有人通傳玲·瓏等人來了。
周夫人聽後,輕嘆一聲,讓人走了進來,轉頭和宋悠說道:“也好,今兒就讓你在旁邊聽聽,省得你說你娘手伸得長,管得寬,讓你這個做兒子分了府還受為孃的轄制。”‘
宋悠嘿嘿然:“母親說笑了,就是兒子以後不在京中,也是要受母親管教的。”
林大、林媽媽以及玲·瓏已經拜倒在地。
周夫人轉身到了正位上坐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幾個人,冷笑一聲:“林媽媽好大的架勢,若不是昨兒老大媳婦兒和老二媳婦兒來看,你們倒要成這熙園裡的主子了。”
林媽媽和林大二人聽了,低下頭去,連連告罪。
玲·瓏也低下了頭,卻不忘分辨:“老太太冤枉啊,姨媽和人爭吵的事情,並不能全怪姨媽,畢竟心漪的姑媽也……”
周夫人冷哼了一聲,那玲·瓏連忙閉了口。
只見周夫人從袖口中掏出來了一個精巧的小木盒。
宋悠剛要坐到安妘身側,在看到周夫人手中的小木盒時,不由一愣,隨即伸手拉了一下安妘的衣袖。
被宋悠輕輕一拽,安妘轉頭看向了宋悠,張口卻未出聲:怎麼?
宋悠雙眉一挑,朝周夫人手中的小木盒看了一眼,又看向安妘,帶著詢問之意。
知道宋悠是在問這東西是不是自己給出去的,安妘也未隱瞞,坦然的點了點頭。
見安妘點頭,宋悠很是可惜的嘆了口氣,微微搖頭:太可惜了,這種媚香,對付安妘這種口是心非的,在床榻上最是好用,樂趣無限,她這樣講這媚香交了出去,自己以後再也沒法體會那夜在水閣之中體會到的滋味了。
可惜,可惜。
周夫人將那小木盒扔到了玲·瓏跟前。
小木盒子滾了兩下,到了玲·瓏跟前。
周夫人冷聲問道:“你自有你的事情,著什麼急為這二位辯解。玲·瓏,你做的是良妾,不是賤妾,不是外室,更不是青·樓女子,這種髒東西帶回家中給爺們用,你有幾條命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