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雨應了,去外面將人喊了進來。
這一下午安妘在廚房當中又做好了一些護膚品才離開。
及至回到院中,碧霜已經和那茶韻說完了話,正在院子裡帶著小丫頭們修剪花枝。
安妘走到了碧霜身旁,心雨也未作停留,到了房中去忙。
碧霜四下看了一眼,低聲道:“姑娘,那個茶韻說話真是滴水不漏,我和她談了許久,什麼也沒問出來,後來我也煩了,就到院裡忙,她倒是乖覺,說自己不能閒著,也要做些什麼,朝玲·瓏要了院裡需要採買的單子,跟著府上採買的人一同出去了。”
安妘聽後,點點頭:“你修剪的花倒是挺好看,回頭該再插花上在精進精進。”
碧霜蹙眉:“姑娘!這個人可不好對付,姑娘之前說是容不下姑爺身側有旁人的,我也看著姑娘這些日子的籌謀,雖然艱難,但碧霜也知道姑娘的決心,姑娘難道要在這樣的人身上功虧一簣嗎?”
安妘和碧霜笑了一下,輕輕拉著她的手朝屋中走去:“今兒我在王府中見到了你四姑娘。”
碧霜擔憂道:“那四姑娘她……”
安妘:“你放心,我在她身上沒吃過虧,但她對歡孃的態度,倒是值得一學。”
碧霜疑道:“如何說?”
安妘拉著碧霜在屋門前的廊上坐了下來,輕聲道:“那歡娘也是瘦馬,自然也不那麼好對付,安婉說她的辦法就是以退為進,抓就抓個大錯處。”
碧霜搖頭:“可若是這個茶韻不犯錯呢?她舉止得體,又看著那麼恭順。”
安妘視線看向園門前:“你差了,郡主不會只是送個妾室來膈應我,她想要的,一直是讓我離開宋悠,所以,她會想法設法的讓我犯下大錯。”
碧霜剛要開口說話,安妘卻又輕聲問道:“也不知道,郡主會不會去宮裡告訴皇上我病已好了,卻不回宮醫治文樂公主,從而將我鬧成一個欺君罔上呢?”
微風拂面,帶著些初夏微熱的乾燥感,安妘靠在欄杆上,緩緩闔上雙眼:“碧霜,將今天製成的擦臉膏子送到洛親王府上,就說是我給二姐姐的賀禮吧。”
碧霜輕聲應了,又遲疑道:“可上次在公府裡面,二姑娘她和姑娘的談話,今兒咱們將東西送過去,會不會讓二姑娘心中不悅,畢竟二姑娘是嫡女出身,多少還是不要鬧得太僵。”
安妘睜開了雙眼,看著她笑了笑:“你去吧,我心裡有打算的。”
當安妘送的那瓶擦臉膏子被人送到洛親王府中的安妡手中時,已經是酉時三刻的事情了。
當時天已漸黑,安妡坐在新房當中,紅燭高照,她聽見有人說安妘送來了東西,不由蹙了下眉頭,心中只覺得彆扭得很。
安妡沒有言語,一旁的陪嫁丫鬟也素來知道安妡的脾性,便勸慰道:“姑娘這大喜的日子,可千萬別為了個庶女壞了心情。”
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安妡抿唇道:“今兒聽外面站著的僕婢丫頭們說,隆和郡主給宋悠塞了個妾,她倒收了,現而今又給我送東西來,也不知道安得是什麼心!”
丫鬟面露為難,只道:“姑娘,要不我這就將東西讓人丟出去?也好讓姑娘寬心。”
“要丟什麼?”
門已被人推開,走進來的是身著吉服的慕瑾林。
慕瑾林眉眼本就生得好看,現在喝了些酒,那雙眼眸更明亮了些,一時屋中的丫鬟看得一愣,喜娘卻連忙走了過來:“既然新郎來了,就趕緊喝合衾酒吧。”
說話時,慕瑾林已經坐到了安妡身側,抬手揮了一下:“你們出去吧,本王喝了一天的酒,已不想再喝了。”
喜娘面露為難,剛要開口,慕瑾林臉上卻已露出不耐:“出去!”
見慕瑾林態度堅決,喜娘和屋中的丫鬟也只得離開。
人一離去,慕瑾林便將安妡頭上的蓋頭取下,將人攬在了懷裡,笑道:“果然如傳聞所言,輔國公家的二姑娘標緻可人,又端莊大方,實屬良配。”
安妡有些彆扭,只垂眸不敢說話。
慕瑾林抬手,輕輕滑過安妡的眉眼:“我在宮中的宴席上見過你幾次,你的眉眼和她很像,只是額頭和嘴唇不大一樣。”
安妡抬眼:“王爺說的是誰?”
慕瑾林笑了一下,將安妡身上的衣衫撕開:“你希望是誰?”
安妡還未開口,人已經慕瑾林帶入了榻中,紗帳垂下,旖旎被隔絕在內,慕瑾林低笑著說道:“我大發慈悲的告訴你,你三妹妹長得比你有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