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風雪館中既無歌舞也無絲竹之聲,只有門口還依然站著兩個守衛。
安妘進去過風雪館,門口守衛認得,便直接放了人,只是碧果要留在外面。
一進到館中,安妘四處看了一圈,什麼人也沒有瞧見,而那塊白玉石臺還隱隱發出光芒。
可她卻沒有意識到,她身後已經站了一個人。
在安妘進到風雪館的那一刻,這個人便輕飄飄的從四樓上飛了下來,落在了她的身後。
安妘四處看不到人,方轉過身來,一轉身,她便看見了身後之人——宋悠。
宋悠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衣衫,上面有一些淺藍色的暗紋,手中抱著一柄長劍,正看著她在笑。
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一種灑脫又多情的笑意,他說道:“真沒想到,三姑娘這麼快就要差遣我做事了。”
安妘笑道:“難道這不是宋三公子想要的嗎?”
宋悠笑得有些無奈:“看來三姑娘發現了什麼。”
安妘聲音平靜:“我發現宋三公子比我更期待今天的見面。”
宋悠搖搖頭:“不,還有人比我更加期待。”
他話剛說完,只見一道寒光閃過,直衝著安妘的後心刺去。
來殺人的,與宋悠一樣,皆是一身白衣。
那宋悠拔出長劍,一把推開了安妘,長劍刺出,又快又準,又準又狠,直朝著對方的腳筋而去。
只這一劍,鮮血濺出,白衣人摔倒在地。
宋悠用長劍輕巧的挑開白衣人臉上的面紗,笑了起來,揚聲說道:“千芳尊,此人果然是你風雪館中之人啊!”
此時千芳尊才從四樓推門而出,一步步的走了下來,道:“白靈歌,我真是小瞧你了。”
白靈歌扶著劍站了起來,咬牙道:“我被你們抓住,是我倒黴,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宋悠攤了一下手,笑道:“白姑娘何必著急去死呢?活著不好嗎?”
白靈歌眸光一寒,抬手將劍扔了出去,直衝著安妘而去。
宋悠抬手開啟了長劍,長劍掉在地上,沒傷到安妘分毫。
他笑著走到了白靈歌面前,抬手點了白靈歌的穴道:“雖然你的右腳筋被我挑斷,但你的手不太老實,還是點了你的穴道比較方便。”
白靈歌啐道:“方便什麼,方便你非禮我嗎?”
宋悠眉梢微動,笑得很是開心:“你願意嗎?”
安妘忍不住說了一嘴:“你要不要臉?”
宋悠轉頭看著安妘笑道:“就算白姑娘願意讓我非禮,我也不敢,畢竟她可是慕飛通孩子的母親啊。”
安妘一驚,看著白靈歌:“所以,你就是慕飛通的外室?我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