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她眼花了,那天大晚上的見到宋悠,是他喝醉,今兒見著宋悠,難不成真的是不放心圖紙嗎?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來給皇宮做機關的匠人。
她一個國公府的庶女,連自己都快顧不上了,竟然還得給這樣的事操心。
誒,累!
忙活了幾天之後,安妘便拿著能抗氧化的玫瑰花和月見草的汁子了清風閣,給康夫人做美容。
照例請安之後,安妘直接伺候了康夫人洗臉,讓康夫人躺在躺椅上,她坐在一邊給康夫人上了擦臉汁子,便開始輕輕的按著康夫人的臉。
作為一個四十有加的女性來說,康夫人現在最想保持的就是臉上面板的緊緻。
安妘在一旁邊做臉,邊說了杏仁粉的關鍵和好處,又說起了要是能自己磨杏仁粉該是多麼的好,康夫人見安妘有心自己去做,先推拒了兩句,才答應了安妘要石磨的請求。
這事有了著落之後,安妘心裡更踏實了一些。
這朝著高位而去的路,馬上就要開始了。
石磨到的很快,不過等了有個五六天的功夫就有人給送到了她的聽蕭館中。
有了石磨,安妘便開始了大批次做護膚品的工作。
先前珏大奶奶給她買來的東西,她先用月見草和玫瑰花做了抗氧化的一套,現在又拿著鹽角草做了汁子混上了珍珠粉做上了亮膚美白的,用石磨將孔雀石磨粉之後,又將葡萄籽拿著藥捻子磨了,兩樣混在一起能撫平細紋,有抗衰老的作用。
除了每日早上給太太做臉,她偶爾也要去給老太太和珏大奶奶做臉,時不時的還得去給二姑娘安妡做一次,安妘在府中地位日益高了起來,逐漸奴才們早就把前兒在太太面前日夜伺候的安婉丟在了腦後。
這日黃昏時分,安妘讓碧果去廚房傳飯,又給了碧霞一個小白瓷罐子帶給珏大奶奶,那裡面裝著的事珍珠粉和鹽角草的擦臉擦子,能亮白美膚的。
一時前院的小丫頭們剛洗掃完院子,正在前面偷懶,她便自己推著磨走了兩圈,稍微磨了磨孔雀石。
不消一盞茶的時間,安妘便覺得有些累了,她開啟小廚房的門要取些水喝,誰知一開門看見了宋悠。
黃昏時候的陽光泛著些紅色,打在宋悠的白衣上面,到給他身上添了一些色彩。
他看見推門而入的安妘倒也沒躲,只是笑著。
安妘倒是吃了一驚,慌忙將小廚房的門給關了,上前一步問道:“宋悠,你又喝醉了?”
宋悠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清了下嗓子,他看著安妘沒有說話。
安妘退後一步,皺眉看著他。
他舔了一下嘴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一下,看起來有些調皮:“我正是為了那天喝醉的事情來的,我這個人雖然比較混賬,但是絕對不隨便佔姑娘的便宜,三姑娘若是心裡介懷,覺得我實在是做了辱沒三姑娘名節的事,我可以上門提親,對三姑娘負責。”
安妘聽後,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你怎麼第二天不來找我說這些?”
宋悠朝安妘走進了一步,笑道:“三姑娘這麼冰雪聰明的女孩兒,仙子一樣的通透,怎麼想不出其中緣由?”
安妘聲音平淡,毫無波瀾:“什麼緣由。”
宋悠看著安妘愣了一下,大有一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感覺。
安妘被宋悠的這副模樣逗笑了:“宋三公子的緣由是什麼?”
宋悠皺眉,一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我以為,你聽到這些應該就不會再問緣由是什麼了。”
她被這樣的話弄得有點哭笑不得,只搖頭道:“宋三公子,你私自進了公府內院,還是未婚女子的院子,要是被發現了,我會倒大黴,你要是來這裡只是開我玩笑的話,請先回吧,你也放心,我會好好守著那張機關圖紙的。”
宋悠這才笑道:“我想著三姑娘和我在醉月樓裡遇見的姑娘們到底是不一樣的,閨秀女子難免在乎這些,而我也確實記不太清那晚的情況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怕輕易說出來,反而唐突了三姑娘,但後來仔細一想,又怕三姑娘對我生了情意,幾日不見我來,心裡傷心。”
他說話時,笑著拿起來了放在灶臺上的一個白瓷小罐子放在手裡,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不想幹的事情。
安妘伸手從宋悠手中拿走了那個小罐子,笑道:“三哥兒也不必太過在意,如果不是為了外面那些人的風言風語,其實我本不在乎這些事情。”
宋悠笑了一下,側頭看著安妘問道:“你不在乎?竟然有一個閨秀和我說不在乎?”
安妘點頭,將白瓷罐子又放回了原位。
她一轉身,發現宋悠緊緊的貼在了她的身前,像是就等著她轉過身來一樣。
宋悠的手扶在灶臺上,他的臉離著她也不過幾寸的距離,他的呼吸都和她纏繞在一起。
他看著她的雙眼,笑問道:“那這樣你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