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隨即躍起空中,雙腳是以左右反覆交接,凌空運起,牧林先行,老者隨後,一前一後,漸離大殿。
那位男子望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久久難以平靜,族長的實力如何,他又怎會不知?能與族長相行比拼,此人實力非同小可。
回到大廳後,他將此事敘述給了家族眾人,聽聞此訊,大廳頓時無人坐得住了,都在想這種人物到此,家族該如何是好?之前那些個小覷牧林的人,此刻恨不得在地下鑿個洞鑽進去。
然有一人,與之截然相反,在大廳右側邊上,一位白袍女子坐在椅上,面色平靜如常,目光不住掃視著眾人,隨之頗感失望的搖了搖頭,她便是蘭玉,自金珠商會被毀,她便一路流移到了這裡,因自己身份特殊,故而留在了修米斯。
大廳中有人注意到了她,見她這副神情,心頭不由地惱怒起來,咒罵道:“都是你這該死的賤東西,一到修米斯就給我們帶來了這種事情!”
聽聞此人言語,大廳其人思索片刻,覺得他言之有理,為何之前修米斯沒有這種事情發生?於是大家便都荒而唐之的將這一切加在了她的身上。
“對!都是因為你!是你害得修米斯,我們怎麼能忘了金珠商會的下場,這就是前車之鑑!”
“我們早應該想到,修米斯乃是我們的驕傲,怎能容你這等無家可歸之人染指!”
“你這賤東西趕緊滾吧!滾得遠遠地,不要再回來!”
……
眾人不斷惡語相向,彷彿她不死就是天理難容。
蘭玉並未相抗,只是神色漠然,看著他們一個個的模樣,一股恨意自心底悄然種下。
黑夜行至,皓月當空,相與以往不同,此夜少有晶瑩,亦無綿雲,唯有寒風輕拂。
西城街巷,牧林與老者的比拼仍在繼續,他倆時而躍上房屋牆壁疾行,時而落在地面提足狂奔。
見天已至黑夜,仍舊未分勝負,老者輕嘆一氣,說道:“小友神通如此,老朽可難勝咯。”說著停下了腳步,行在前方的牧林聞言,也停了下來,轉身對著老者作了一揖,隨即謙道:“小子並無大的能耐,只有這逃生躲禍地本領拿的上排面。”
老者聞言,不由地一番苦笑,在比拼的過程中,自己運以全力,也未能將其超過,只是心下疑惑,不知牧林所用的身法是從何處習來,見他行時身形如同鬼魅,步法飄逸無比,疾如風動如雷,實是生平從未見過。
“小友這番可真是讓我大飽眼福,如此身法老朽生平別說是見,就連聽都沒聽說過,想不到,想不到。”老者不由地誇讚道,心想此等人物日後必將大有作為,得想想怎麼讓修米斯家族跟他扯上關係。
牧林聞言,再度謙道:“小子這番身法,來路確實非同小可,只可惜不能告知前輩,還望前輩見諒。”
接著又說道:“不過小子可有一事與前輩商談,不知……”話音未落,老者打斷道:“小友不必如此,你我有緣,不妨直說。”
牧林舒緩周身,隨即說道:“既然前輩這樣說了,我也就明說了,小子此次前來,是為了聯盟修米斯家族共抗圪塔獵手團,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老者思忖半晌,說道:“這事須與家族長老共同商議,也要聽取族人的建議,老朽一人可做不了主。”
牧林一聽,知道這話有戲有唱,興下不禁說道:“伯格族長,我與你同去。”
修米斯·伯格仰天一笑,帶著牧林往修米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