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驚喜側目,不可置信詢問道:“你的意思是?”
“明日花家眾人大概就能放回府中了。”
駱淮卿淡淡說出此話,他身後的刑部官員欲言又止。
現如今,刑部可還沒有任何指令。
若單是憑藉著花家一個小姐遇刺受傷,就輕易放了花家,只怕難以交代。
“那就多謝左相大人了!”
花昭卻是沒想那麼多,受了皇后洗腦的她,聽駱淮卿如此說,便立時信了,笑眯眯的跟駱淮卿道謝。
駱淮卿不偏不倚,目光落在花昭手腕上的荼蘼花開,鬼使神差的開口道:“言語道謝沒什麼意思,不如你就給我來些有用的。”
有用的?
“花家富庶,金銀珠寶都是不缺的,奇珍異寶也少有珍藏,什麼孤本古籍之類的,也不是沒有,等爹孃出來之後,無需左相大人開口,也會立時奉上。”花昭信誓旦旦道。
依著花正輝的性子,此番能安全出來,便是再愛財,也絕對少不了駱淮卿的那一份。
“都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卻是反其道而行,明明都深居高位,卻偏偏這樣貪財。”
花昭撇嘴鄙夷駱淮卿,她都忍了許久了,只是不願意摻合進駱淮卿複雜的背景,所以一直沒有吐槽,如今駱淮卿為了花家做到如此地步,花昭說什麼也不可能對駱淮卿的事情坐視不理。
終於挑起話頭。
而駱淮卿只是神秘一笑,根本沒有要說什麼的慾望。
“誰說是銀子了?”
那還能是什麼?
花昭好奇,卻被駱淮卿趕著回了皇后宮中。
“儘早回去吧,若是遇上什麼便不好了。”駱淮卿如此道。
花昭只能不明所以離開,回到皇后宮中見到宮殿門口等著的江嬤嬤,不由得詢問道:“宮中御花園的池子,有什麼特別的麼?”
“花小姐為何這樣問?”江嬤嬤正色。
在聽完花昭說,駱淮卿多次提及,最後還那樣叮囑她的時候,江嬤嬤臉色微變,將花昭引到了皇后殿中。
彼時,皇后還未安寢,而是披了件衣衫,伏坐在桌案前,點著燭火處理宮務。
曾經在駱淮卿的別院,現在的年寶玉則深受其後的花昭見狀不由勸道:“燭火傷眼,皇后娘娘還是明日在批閱宮中疏報吧。”
皇后將宮中疏報放下,輕攏了攏身上的衣袍,抬眼看花昭輕笑道:“除了江嬤嬤卓兒以外,你是唯一一個讓本宮莫要傷眼之人。”
二皇子病逝,喪子之痛,花昭不知該如何安慰皇后,只好沉默。
江嬤嬤卻是不顧及,她跟在皇后身邊多年,心知此刻皇后不過是與花昭拉進距離,並非真的感懷二皇子,當下直言道:“方才花小姐去見左相大人,左相大人屢屢提及御花園池水太深。”
“哦?”皇后若有所思,片刻後冷笑道:“倒是會想法子,可惜,駱淮卿鐵了心要動手,哪裡是許澤烜能阻攔的?話說回來,貴妃和五皇子倒是也不怕逼急了,狗急跳牆。”
短短的幾句話,資訊量巨大,花昭聽得一知半解,正要開口詢問。
門口再次傳來宮女驚慌的稟告聲。
“皇后娘娘,愉妃娘娘落水了!”
愉妃,許澤烜母妃落水,可除了三皇子生母這一條,愉妃再沒什麼可以為人稱道的地方了。
可惜,三皇子也不是什麼爭氣的,所以,愉妃落水,皇后去也可,不去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