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佐看到了梁紅玉的動作,不由得暗自冷笑,心道:“我就是因為你躲在後面,不能抓你再在這裡犯愁,你既然自投羅網,那就不要怪我了。”想到這裡,他暗自給手下施了手勢,讓他們不要動手,就放梁紅玉過來。
眼看著梁紅玉離得近了,厲天佐突然大叫一聲;“漁網!”數張漁網,就向著梁紅玉裹了過來,可是梁紅玉不退反進,迎著漁網過去,眼看湊近,身子突然向下一臥,雙手在地上一扒,整個人從網底竄了出去,原來她剛才觀察了半天了,這漁網是裁小了的,舉著漁網的人又抬起來一截,就和地面有半截小腿的矩離,她就是抓住這個機會,猛衝出去,這一招也就能用上一次,再用都不可能了。
梁紅玉衝出來,身子一縱而起,雙短刺出手,把兩個舉著漁網的黑衣人刺倒,然後向著厲天佐殺到,兩柄短刺用得槍招,向著厲天佐的眼睛刺去。
厲天佐挺刀相隔,刀、刺相交,厲天佐只覺那刺上並沒有什麼力量,不由得眉頭一皺,只是他還沒等想清楚,梁紅玉已經藉著刺點刀面的力量,就勢一轉,整個人翻了過來,雙腳一同踹在了厲天佐的臉上。
厲天佐被踹得向後倒去,梁紅玉飛身向下,雙刺如電,直插厲天佐的心口,而厲天佐腦袋被踹,一時之間,不由得暈了起來,完全無法做出反應,眼看著刺就要刺到了,半空這中一聲斷喝:“打!”隨著喝聲,一條流星錘呼嘯而來,就向著梁紅玉的頭上撞去,梁紅玉顧不得再刺厲天佐,飛身讓開,身子在空中一旋站住,雙刺上護頭、下護胸,警惕的看著對面。
石寶揹著潑風刀,提著流星錘緩步走了出來,目光復雜的在梁紅玉的臉上看了一眼。
厲天佐這會清醒過來,大聲叫道:“漁網圍上!”抓著漁網的黑衣人飛奔而來,分成三面把梁紅玉給圍住了。
石寶向前走了幾步,就到了厲天佐的身邊,厲天佐有些慚愧的道:“石天王,若不是你來,我這裡還拿不住他呢。”
梁紅玉聽到厲天佐的話,冷笑道:“我們眼瞎,救了不該救的人。”
石寶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啞著聲音道:“好了,你們都離開吧。”
厲天佐有些愕然的向著石寶看去,石寶冷聲道:“你們馬上離開!”
厲天佐目光冷凝的看著石寶,道:“石天王,她們殺了司大嫂。”
石寶不耐的道:“司大哥沒讓你們出手!”
厲天佐看著石寶,兩個人的目光相對,半響沒有移開,最後厲天佐冷哼一聲,道:“好,我就石天王的安排!”隨後大聲叫道:“天佑,回來!”
厲天佑已經被陳麗卿給逼得上竄下跳了,眼看就要折在陳麗卿的劍下了,聽到厲天佐的叫聲,急閃身退去,陳麗卿還要動手,梁紅玉尖聲叫道:“姐姐,回來!”陳麗卿這才站住。
厲天佐看著梁紅玉道:“姑娘,你們馬上就要被抓住了,性命就在一瞬之間,可是你們有幸,被人給救了……。”說到這裡,厲天佐回頭向著石寶道:“石天王,我會把這一切,如實的向教主回報的。”
梁紅玉介面道:“回報的時候,別忘了說一句,石寶不來,你們兄弟都已經死了!”
厲天佐不由得身子一僵,正像梁紅玉說的,如果石寶不來,他必死在梁紅玉的手上,而他一死,就沒有人能指揮漁網手,失去接應的厲天佑也會死在陳麗卿的劍下,所以對梁紅玉的話,他沒有一點辦法回應,只能是哼了一聲,帶著人走了。
陳麗卿眼看石寶還在,不爽的道:“你還不走,等著什麼!”石寶長嘆一聲,道:“紅姑娘,李姑……。”梁紅麗擺手道:“我們不姓紅不姓李,你這會也應該知道了。”
“紅姑娘,李姑娘。”石寶固執的道:“你們殺了司大嫂,司大哥說了,這是他的私仇,不會動用聖教的關係來對付你們,可是……司大哥在聖教之中,頗有人望,像厲家兄弟這樣自行出手的,絕不會少,你們自己小心。”
石寶說完之後,轉身就要離開,梁紅玉突然叫道:“石大哥,我們和明教已經勢同水火,你何必來攪這一灘渾水啊?”
石寶聲音沉重的道:“石寶的一條命,都是聖教的,如果你們是聖教的敵人,石寶就是把這條命賠給你們,也不會罷手,但是司大哥說了,這是你們和他私人的恩怨,那我只能兩不相幫,可是這會沒有司大哥的授意,石寶正好讓你們知道,你們沒有瞎了眼。”
梁紅玉上前一步,向著石寶深施一禮道:“石大哥,紅玉這裡,謝過你了。”
石寶只覺心胸舒開,輕聲道:“你也不謝我,我石寶不是欠人情不還的人,這是我我欠你們的,也是應當。”
說到這裡,石寶頓了頓,又道:“你們兩個要是沒有什麼大事,最好還是不要再南下了,趕緊離開才是,要知道,越向南就越是我們聖教的地盤,一但進入了蘇州,像厲家兄弟這樣的事,就會更多了。”
梁紅玉凝思片刻道:“石大哥,實不瞞你,我們也不是非要到南邊去,只是我爹爹被人害死了,我要給他報仇,而仇人現在就在趕往蘇州,我們在追著他走,若是能抓住他,那我們也就不向蘇州了。”
石寶聽到這裡,道:“既然如此,我們兩個就像在這裡留一天,把你們名字,身份說給我聽,我保證給你們打聽到他的訊息,讓你們方便動手。”
梁紅玉毫不猶豫的把柳元成的身份說屯,石寶記下之後,道:“你們只管在這裡住下,我們聖教在這裡做事,他們不敢多嘴,我很快就會給你們訊息的。”說完快步離開了。
陳麗卿向著梁紅玉道:“妹妹,你覺得他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