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鴻見望荷苑中氣氛如此熱烈,不由滿意的點點頭,他雙手按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然後拍拍手,只見幾個身材曼妙的侍女上前,玉手揮動間,數十團琥珀般的晶瑩液體壺從鼎中飛出,將一個個足有兩個拳頭大小的酒壺裝滿。
宮鴻示意侍女將猴兒酒分發下去,然後給自己倒上一杯,仰頭飲盡,豪爽大笑道:“好酒!”
湖心亭中賓客此時興奮不已,侍女剛將猴兒酒倒出,一股濃郁至極的酒香瀰漫,賓客們無不感覺精神一震。
還未飲下便如此,飲下又何如?所有人都感嘆太子的豪氣,這等異寶竟也捨得拿來設宴。
“嘿嘿,大哥,這等寶貝,你先嚐嘗!”
甄多金沒等侍女倒酒,便一把接過酒壺,滿滿的給徐銘倒上一杯,一臉諂媚,嘿嘿的獻媚著。
徐銘對此早已無感,甄多金的這耍寶的性子他早已習慣,他笑著接過甄多金遞來的酒杯,心中雖狐疑宮鴻的豪氣,可還是將這酒飲盡。
嗯?靈酒剛入腹,徐銘便覺小腹一熱,一股濃郁的元氣便向周身經脈擴散而去,徐銘便覺得自己困在瓶頸的修為竟然有了一絲鬆動,可此時徐銘眉頭卻微微一皺,轉瞬間便恢原狀,臉上重新佈滿笑意。
若有真正的絕頂高手在此,必然會發現在徐銘眉頭一皺間,徐銘體內竟無端誕生無數火焰,將周身煅燒了一次。
“大哥,這猴兒酒不好喝?”
甄多金與徐銘同處一亭,隱約看見徐銘微皺的眉頭,不由疑惑的問道。
徐銘淡笑一聲,搖搖頭道:“酒是好酒,難得一見啊!滋味絕佳,胖子,把酒壺給我!”
甄多金聞言,感覺徐銘這話乍一聽說得正常至極,可他就是感覺一種莫名的奇怪,雖不解,甄多金還是將酒壺交給了徐銘。
徐銘拿起酒壺,輕輕的晃了晃,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微笑,眼底似有莫名的神色閃爍。此時酒壺內,卻是另一番模樣,琥珀般的靈液中,幽藍色的細微天幽炎竟在壺內燃燒起來,在晃動酒壺時,壺內天幽炎驟然爆發後突兀的消失,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只是這壺內,似有不可聞的尖叫響起,隨著天幽炎的消失而消失!
“胖子,你甄家就你來參加這次的宴會嗎?”
徐銘在給自己倒了一杯猴兒酒,便將酒壺遞給甄多金,貌似隨意的問道。
“啊……哦,甄家少主都在這了,還需要……”
甄多金人雖胖得與某種最愛吃睡的動物相似,可卻是個心思細膩的胖子,他顫抖的肥手接過酒壺,可他話剛說到一半,便不由看向最中央湖心亭的宮鴻,眼中閃過一抹怒色。
徐銘的異常,讓甄多金幾乎確認,這猴兒酒有問題!可他,卻還將這酒遞給了徐銘。
“胖子,喝酒了,別浪費了這難得的靈酒!”
徐銘微微一笑,朗聲對甄多金說道,說完又一口將杯中的猴兒酒飲盡。
甄多金這時才回過神來,他這種猜測實在是毫無理由,見徐銘又喝了一杯猴兒酒,他便被徐銘弄迷糊了,他只能壓下心頭的疑惑,給自己倒了一杯猴兒酒,胡吞入腹。
不管怎樣,大哥總不會害我,他都喝了,我又有何喝不得?
甄多金的想法就是這樣單純,這猴兒酒也只夠他喝一杯,小小的酒壺,終歸盛不了多少靈酒!
此時苑中笑聲不斷,眾人喝了猴兒酒後,無不感覺修為有所精進,心中的雜念不由少了幾分,有些修為境界過低的,甚至當場便突破了一個小境界!
眾人得這麼大好處,臉上的笑意也不由真誠了幾分,連帶著看宮鴻的目光,都多了幾分親近真誠之色。
太子是個實誠人,若是能深交,好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宮鴻見眾人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得意,誰又能想到太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敢在宴請東興近乎八成勢力的宴會中動手腳呢?諸多賓客誰不是以為太子豪爽,承了他人情呢?
一石二鳥,宮鴻心頭狂笑不已,可他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保持適宜的笑容,宮鴻見眾人皆已經喝了猴兒酒,臉上笑意更多了幾分,大聲說道:
“諸位,我這猴兒酒就這一小鼎,分與諸位後還有所剩餘,今日諸位共聚乃大喜,當浮一大白,這鼎中之酒豈有再端回去的道理?故孤有個建議,今夜這望荷苑中有這許多青年俊彥,誰能表演個一招半式,引得滿堂喝彩的,孤便送他一壺猴兒酒,如何?”
“殿下,我等江湖武修,豈能演那花拳繡腿,如此豈不辜負了這絕世靈酒,哪位仁兄願與我比鬥一場,給殿下這晚宴助興?”
宮鴻話音剛落地,底下便有一青年朗聲說道,引得叫好聲一片。
宮鴻沒有理由阻止,含笑點點頭,同意了那青年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