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九層,徐銘與白老大眼對小眼,氣氛變得有些詭異。白老一副你賺到了的眼神看著徐銘,而徐銘被白老讓他拜師的語言驚得呆愣起i,他想不明白白老為什麼要收他為徒。劇情明顯沒有按照白老想好的劇本走,徐銘沒有立即感激涕零的磕頭拜師,二人就這樣大眼對小眼,造成了這詭異的一幕。
“咳!”白老尷尬的假咳起i,略一揮手,一股強大的力量迸發,徐銘突然發現,他的身體居然不受他控制了。
“砰砰砰。”只見徐銘的身體到了那畫像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還未完,徐銘又不受控制的到了白老面前,又是三個響頭,徐銘這才感到身體一鬆。
“哈哈哈,乖徒兒,快起i快起i”白老像是掩飾尷尬的,哈哈大笑道,活像個偷到桃的老不修,熱情的把徐銘扶起i,徐銘懵了,拜師還帶這種節奏的?剛想說什麼。
“既然都磕頭拜師了,為師就給你介紹一下咱們這一脈的i歷。”白老看見徐銘張口欲言,眼睛一瞪,白眉毛都翹起i了,拉起徐銘就到了供奉的畫像,說道。
徐銘這時候才得以細細打量這幅被白老的鄭重供奉的畫像,這是一副氣勢驚人的凡人屠龍圖,一個赤裸上身的漢子,手舞巨斧,神威無匹,眾獸喋血。
看到這幅圖,白老一臉嚴肅,眼中有狂熱,有尊崇,老頑童般眼神嚴肅起i。緩緩開口道:
“上古時期,人族式微,為百獸獵食,有先賢聖人,煉氣血,鍛肉身,終至聖,肉身可搏蛟龍,氣血可驚天地,帶領人族,創下了如今的人族盛世,他們,謂之蠻,肉身成聖,天下無雙,而後滄海桑田,世事變遷,武道大興,蠻卻漸漸消失在歷史的舞臺……”
在白老低沉而蒼老的聲音中,徐銘領會到了一個波瀾壯闊、艱難而又偉大的時代,也漸漸明白了白老收他為徒的原因,白老一脈,赫然是上古蠻修一脈的傳人。而收他為徒,赫然是因為鐵煉訣與銅骨術,這兩部初級功法,本為一體,是白老一脈傳承聖法蠻皇訣的基礎篇殘篇,因天地大變,蠻修難存,二者同修能成此法者百萬中不存一,白老在藏經中放此法,便有覓徒之意,可惜多年i,此法毀了無數天才橫溢之輩,白老早已斷了念想,只覺愧對祖師,直至徐銘出現,選了這功法,他不欲毀了這少年,當時才橫加勸阻,勸阻不成後直接讓銅骨術消失藏經中,同時也隱隱關注著徐銘,沒想到徐銘給了他個大大的驚喜。今日挑戰臺一戰,白老便有考察徐銘之意,故才會在徐銘最後生死危機時出手相救。
一切都清楚了,徐銘望著白老,眼神複雜,徐銘沒想到他這個便宜師傅竟有如此i歷,與他之間也這般複雜。
“師傅!”徐銘嘴唇微啟,輕道了一聲,無論如何,白老對他有恩,師門也這樣強大,徐銘認可了這段師徒緣分。
“什麼?哈哈哈,再喊一遍,乖徒兒,乖徒兒!”白老手舞足蹈,簡直就是個老頑童。徐銘扶眉,額,這個師傅……
白老說著便一指徐銘,徐銘便感覺腦中多了點什麼,卻好像什麼也沒有。
“這是咱們一脈的傳承聖法,回去好好體悟!”說完,便詭異的看著徐銘,看得徐銘直起雞皮疙瘩。
“嘿嘿,接著便說說咱們師門的規矩。”說著還一陣怪笑。
“咱們師門傳法後有三不管,不管徒兒修煉,不管徒兒死活,不管徒兒資源。”聽著這話,徐銘想吐血,直接無語了,嘴角直抽抽,收徒這樣艱難,還有這樣的奇葩的三不管規矩,蠻修一脈能傳承到現在真的是蒼天無眼!
“哈哈哈”白老似乎十分享受徐銘無語的一幕,笑得前仰後合。徐銘有些後悔了。
“乖徒兒,你出現了,為師也該走了”白老突然的嚴肅讓徐銘有些不適應,不解的看著白老。
“師門規矩,大道成前,師徒不相見”又是一條奇葩規矩被白老說了出i,徐銘剛要詢問緣由,白老繼續說道:“師門規矩具體緣由,回去體悟師門聖法你自會明白。”
徐銘沉默了,剛拜師,便是離別,便是徐銘的心性,也有些傷感。
看著這一幕,白老微嘆了口氣,大道藏於生死,在於磨難啊,徐銘現在還體悟不到。白老一揮袖,一股勁風吹出,沉默中的徐銘便消失在藏經中,往藏經外飄去。
徐銘無暇思考其他,耳邊響徹著白老最後的話語:“為師白千山,你功成之日,師徒再見之時!”
“功成之日嗎?”徐銘握緊了拳頭,他修武的動力又多了一個,抬頭望了眼依舊靜謐的藏經,頭也不回的離去。
窗前,白老看著這一幕,又是欣慰又是傷感,雛鷹終歸要學會自己飛翔!
……
“徐銘,是他!”看到徐銘又出現了,遇見的弟子不由得用敬畏的目光看著他,竊竊私語。徐銘走在回自己小院的路上,他感受到了周圍弟子敬畏的目光,可是他不敢自滿,挑戰臺的經歷,讓他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弱小,他現在只想回到自己的小院,梳理自己這一戰後的收穫,然後修煉,修煉,再修煉,他記住了黃九離,記住了黃奇,他徐銘有恩必報,可是心眼從i也不大,做不出以德報怨的事i,今日之恨,i日方長!
徐銘的小院外,火嬌嬌躊躇不前,想敲門,抬起手又放下,糾結不已。她知道,徐銘的挑戰臺之戰,因她而起,她沒有解釋和徐銘的緋聞,甚至還推波助瀾,就是想看看張辰與徐銘的關係,可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她終歸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縱然心思不良,卻也沒啥惡毒的想法,她的心亂了。
“火師姐,你找我?”突然,徐銘的聲音從火嬌嬌身後響起,火嬌嬌心一顫,慌忙轉身。
火嬌嬌抿著嘴,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該怎麼辦。
徐銘奇怪的看著火嬌嬌,他是聰明人,知道挑戰一事的因由,可他不怪火嬌嬌,一是火嬌嬌引他入炊事房,也算幫了他,二是黃奇這樣的人,眼裡容不下任何沙子,早晚得有衝突。
徐銘見火嬌嬌不語,嘆了口氣,便開門入院。
“對不起!”火嬌嬌見此,帶著顫音小聲的道,說完便轉身跑了,淚水從眼角滑落,她,真的後悔了。快眼看書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