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大楚考核,有養蠱之意,眾皆為敵,處處皆是對手,縱有聯手,也時刻要有防備。
此番混戰,全無規則,無論對誰出手,無論被誰偷襲,都不算意外。
遭遇袁正海,莊冥並不意外。
只不過,他訝異的是,袁正海居然真的要與他一戰。
按道理說,袁正海此人,本領雖高,但他莊冥同樣名聲鼎盛,此刻混戰剛剛開始,本不該如李基樂這樣,最初便強者相撞。
縱然袁正海不懼被人坐收漁翁之利,但是他對自身的殺機,從何而來?
二人此前並無交集,互不相識,何以如此?
“莫非是陰於舟?”
“當年袁正海道行不如今日這般強盛,又被陰於舟剋制,卻也戰平了陰於舟。”
“是因為我殺了陰於舟,便如同無形之間壓過了他?”
“還是他與陰於舟當年一戰,另有隱情?二人之間有什麼私情來往,我殺陰於舟,他為陰於舟報仇?”
莊冥心中閃過無數念頭,但全無線索之下,卻也無法料到袁正海殺機的真正來源。
只不過,真玄之下,他倒也全無畏懼。
袁正海的殺機,並無掩飾。
莊冥也從來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頃刻之間,莊冥化出二十四道身影,遍及八方,齊齊出劍。
袁正海已經在瞬息之間,封鎖方圓三百里,執意要戰。
既然此戰無法避免,那便先發制人!
——
千餘里外。
嶽廷、鎮嶽、陳飛雲,三人結伴而行。
再度感應到那邊鬥法的動靜,露出極為錯愕的神色。
“這……”
嶽廷神色古怪,心中暗道:“公子殘疾多年,手無縛雞之力,只能動用腦袋,如今修行有成,竟然如此好戰?我進入這裡,還沒真正打過一場,他老人家打了一場又一場,這也太兇悍了罷?”
——
任松成揹負真元神劍,臉色變幻不定。
“袁正海?”
“他的本事,未必遜色於我。”
“我也只能仗著真元神劍,壓制袁正海一籌。”
“適才李基樂的本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莊冥與他一戰,如此強烈,還有餘力應付袁正海嗎?”
任松成伸手握住劍柄,暗道:“不過,這也不好說,那日我真元神劍未有盡出威能,但莊冥也藏有餘力,並未傾盡本領……”
他忽然鬆開了劍柄。
如若袁正海擊敗莊冥,便也擊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