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冥含笑點頭,揹負雙手,走出學府之外。
期間遇見霜靈,他也只當不覺。
至於學府當中,還有一個老者,道印修為,戰戰兢兢,不敢妄動。
這便是谷地學府的老府主,也是太元宗的外門執事。
在信件上,莊冥也知曉這老府主扮演的角色。
只是他並沒有出手誅殺此人。
此行是他這位豢龍君,來尋趙小統領的麻煩而已。
至於老府主,若是此刻殺他,豈非引人多疑?
殺還是可以殺的,只是不能由他莊冥當場來殺。
——
封論老道,騰飛於雲空之上。
就在這時,官印之上,光芒閃爍。
不必去看,他便知曉,訊息源自於何處。
封論老道嘆息了聲,停頓了片刻,終究伸手一點,法力一運,點開了這官印上的光芒。
“趙大統領。”
“封論,枉本將與你也有百年交情,你身在當場,何以視而不見?”
“他蛟龍在手,老夫也敵不過他,救援不及。”封論應道。
“胡說八道!”趙大統領怒喝一聲。
“實話說來,既然到此為止,那便當一切風波,就此揭過了。”封論嘆了聲,道。
“你真以為本將,會就此忍氣吞聲?”
“百年交情,老夫奉勸你一句,就此忍氣吞聲,皆大歡喜。”
“什麼意思?”趙大統領語氣愈發冰冷。
“令郎可以留存性命,已是萬幸。”封論老道嘆了一聲,說道:“老道的親傳弟子,也是得罪了他,落得個丹田破碎,經脈寸斷的下場。”
“你那弟子,是因他而廢?”趙大統領言語中,略帶異色。
“正是。”封論也不否認。
“你不恨他?”趙大統領出聲問道。
“不敢恨他。”封論語氣複雜。
“他是何人?”
“不可直言。”
“封論……”趙大統領聲音倏地一冷,道:“你在為他而嚇唬本將?”
“隨你意罷。”封論老道這般應來,收了官印,斷了法力,搖頭嘆了聲,低語道:“獨子被廢,如此血性之人,怒極而昏,而今老道的話,他恐怕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