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士府既然這麼排了,大約是真有這個實力,但是真是假,與我何干?”
任松成伸手拂過神劍,徐徐道:“我居於第九,心在第一,無論是明火劍白離還是這豢龍君莊冥,與我差距太大,造不成威脅,何須過多放在心上?”
那青衫男子訕訕一笑,道:“是師弟多慮了,您高居第九,身後這些所謂人傑,自然不在您的眼中,只是師弟我……”
任松成說道:“你在東洲人傑榜第三百七十九位,見得人家以往無名,而今憑藉外力,便居於三十六,心有不服,我自然也看得出來。不過,你也省些功夫……你心有不服,自然有更多人不服。”
青衫男子眼前一亮,道:“師兄的意思是?”
任松成平靜道:“他若是憑真本事擊敗白離,自然無須多言,但是憑藉一頭蛟龍,不服氣的人,可不止你一個。”
青衫男子倒是有些遲疑,道:“師兄認為,定然有人去挑戰他?”
任松成收劍入鞘,站起身來,看向天際。
“連你這第三百七十九位的,都想去挑戰他,佔據這第三十六位,那麼排在他身後,而在你身前的這三百多位,誰能服氣?”
“人傑榜上,均是六十歲以內結成金丹,屬年輕一輩,天縱奇才,大多都是眼高於頂,能有這個氣量和這個心性而將此事看淡,視之不見的,也不算多。”
“你別白費功夫了。”
——
歸元宗。
事關本門三大真傳之一。
此訊息一發,更是引人議論。
“聽說了麼?白離師兄被人擊敗了?”
“不是被人擊敗,是一頭蛟龍擊敗了他,只是這蛟龍卻是被人駕馭一頭坐騎。”
“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白離師兄這樣的天縱奇才,竟然也敗了?”
“你們在說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從遠處走來,神色冰冷。
眾多弟子不敢多加議論,盡數見禮。
“大師兄。”
“適才我聽白離敗了?”歸元首徒沉聲道。
“是的。”有人呈上榜單,低聲道:“這是大楚王城學士府,剛發的東洲人傑榜,有人頂替了白離師兄的位子。”
“哦?”歸元首徒接過榜單,目光陡然一凝,哼道:“一頭坐騎便勝了他,而對方修為未知,實則不高?他便不知道對那人出手麼?我看還是他心慈手軟所致,早知他不堪造就,未想如此丟臉,白離如今在哪兒?”
“據說在觀景壇上。”
“自暴自棄麼?便不知何為知恥而後勇?真是混賬東西。”
——
此時此刻。
觀景壇上。
白離看著手中的紙,默然半晌,才低聲道:“敗就是敗,不過,你本身修為太淺,恐怕未必能坐穩東洲第三十六的位置。”
“不是每一個傢伙,都如我一樣,只戰蛟龍,而不傷你的。”
“莊冥,你自求多福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