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生氣,秦劍不敢再說話,深怕惹到她,到時又不知她會搞出什麼更可怖的事情。
秦劍安穩坐下,不敢再亂動,只是看小溪的眼神,變得十分怪異。
柳運、柳虹承、柳虹琳三人沒見過小溪這些搗鼓藥草的手段,都在仔細觀察,想學習她搗鼓藥草的方法。
小溪也不避諱,沒說什麼,就這麼坐在石壁旁細看,細心觀察,很好學習。
秦劍看得心驚肉跳,與這三人截然不同,他只想遠離小溪,卻忽略一個重要事情。小溪實力遠遠在他之上,即使他修為再強,如今狀態再好,也絕然不是小溪對手。
這是他乖乖留下來的原因,免得被打,受傷只會更嚴重。
她說我的身體早有隱患?是什麼?我一直在觀察我的身體,不曾看到、感受到任何不利因素,這是怎麼回事?
平常,我只要動轉功法,無論是何傷勢,都能治癒完全,難道真是出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問題?那小溪是如何看出來的呢?
小溪蹲在地上,仔細拿著藥草在搓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玩泥巴,像個七八歲小孩,在玩弄自己在意的玩具。亦或在製造一些有樂趣的東西,總之看起來很不平常。
“我想製造的,乃是雲凝散,你修為進度太快,早就破壞到自我根基之力。加上你最近連番受創,都在以自我劍勁修為,不用外力。長久下去,必然出事。現在是鞏固這個的最佳時機,秦劍你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吧。”
小溪苦口婆心解釋,秦劍幾人聽得頭頭是道,就連小溪內心,都忍不住對自己讚歎幾句。
“那按照你的意思,你在製造的雲凝散,有什麼重大的功效?你真的是醫武者?對這些藥草這麼熟悉?你究竟來自哪裡?”秦劍問出沉積心中許久的問題。
小溪輕笑:“終於知道關心我這個外人了,你從來沒把我當做自己人,不管是初識之時,還是經歷許多事的你我現在。都是如此,你都未曾把握放在心中過,所以,我還不打算告訴你。除非,你幫我找到她!”
“找到她,談何容易。”秦劍嘆息,不再言語。
小溪經過半個時辰,終於把所有的藥草全部搓在手中,這時候的小溪雙手,隱隱發出熾熱光芒,黃芒浮現,驚心動魄,照亮了整個洞穴。
“好神奇!”柳虹琳嘖嘖稱奇,對小溪那一手手段十分推崇讚美。
小溪樂此不疲,能得她喜愛的柳虹琳稱讚,別提心裡有多高興了。
“秦劍,你過來一點,把上衣脫掉,我要先治癒你右肩之上的傷痕。”小溪吩咐秦劍,語氣平淡,像個救死扶傷的醫生,在她手中,彷彿治癒了很多個病人,沒有一千,也有幾百的那種架勢。
秦劍雖然不願,但還是小心翼翼點頭,從肩膀處褪下衣袍,長白髮灑落而下,左手撇開散落在右肩之上的長白髮,一道觸目驚心血痕流露出來,時間擱久,傷疤已經凝固。
“我果然猜測不錯,那個傢伙果然摧毀了你的筋脈。你當時不曾擦覺,只因你太過緊張。剛才又經歷大戰,身體負荷更是巨大,如再不重視,恐成大禍!”
小溪說到最後,眼中凝聚出一絲慌張,秦劍傷勢由此看來,真有幾分嚴重。
“那你可有把握治癒?”秦劍也知事情不簡單,只能先看小溪有何妙法。
小溪沉吟,看了眼左手掌心那枚隱約散發光芒的雲凝散。
“這枚雲凝散乃是我用七十八種藥粉凝練而成,在你們眼中我只是把這些雜七雜八藥草揉成一團。其實不然,我所做的,乃是我的獨門絕學,凝練手法看似簡單,實則奧妙無窮。罷了,跟你們說也是對牛彈琴。”
小溪將那枚足足拇指大小的雲凝散遞到秦劍手中,她慎重道:“此丹所凝,乃是極為罕見的藥草,藥效十分霸道火烈,你若不能承受,必定痛苦萬分。但必須盡數消散,否則我一片苦心,皆是白費。而能盡數吸收,你的修為,你的根基,你的境界,都將踏入無人之境。”
小溪把那枚黑不溜秋的玩意吹捧得神乎其神,秦劍並未完全相信,將手中丹藥輕抬,放在視線平整處,仔細觀察,他眼光尖銳,隱約能看到,在哪丹藥之上,似乎存在一隻異獸紋路。
這是什麼紋路?
秦劍湊得更近,想窺視其真正樣貌,但小溪卻在他不經意間,把那枚丹藥送入他緩緩張開的口中。速度極快,快得驚心,使得秦劍都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吞嚥,反應過來時,已是丹藥入腹,身體燥熱,臉龐發燙,五臟六腑都變得難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