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匆匆往老宋家走來,宋家人剛要散,木板門從外面被敲響,宋老三出去開門,未曾想來人竟然是老馮家的。
馮家老頭馮大友歲數不小了,個子不高弓著腰聲音沙啞:“老三啊,大爺過來找你娘說點事。”
他身後跟著馮生和林秀,宋老三看到林秀就想揍她,但對著馮大友沒下去那個手:“進來吧。”只好不情不願的人讓開地方。
“謝了孩子。”
馮大友帶著兒子和兒媳進去,林秀害怕的跟在他身後,就怕宋家人撲上來打她,林秀最為憔悴,眼下一片烏黑,現在村子裡人都覺得這件事是她做的,可她冤枉啊,老宋家出事的時候,他們家人都在家裡待著呢,根本沒出去。
這些糟瘟的村裡人,明明啥都不知道就知道將屎盆子往她身上扣,太缺損了。
現在鬧得她根本不敢出屋,前幾天想去地裡幹活也被村子裡那些好事的老孃們左一句右一句的損。
馮家人進屋,屋子裡的人都緊緊盯著她們,宋奶臉上沒個笑模樣,但還是讓自家人將桌碗撤下去,拿了椅子讓他們坐。
馮大友沒坐,站在地上垮著張老臉,低聲下氣地說:“宋家兄弟,宋家妹子,老頭子今天過來是來和你們解釋的,你家地出事那天,俺家這幾個混賬都在屋子裡睡覺呢,沒有出門。
這些天咱村子裡人都懷疑俺家,被人猜也是活該,是我家這媳婦不幹好事,惹你們家麻煩。”馮大友最近被折磨的夠嗆,家裡是待不下去,在不解決這件事,看村裡人的樣,恨不得將他家地也給刨了。
林秀哭嚎著坐在地上:“宋家大娘,大叔,我今天也不要這張臉了,我求求你們放過俺家吧,你家地真跟俺家沒關係,我發毒誓,我林秀要是碰過你家地,就讓俺吃飯被噎死,來人將俺的頭給剁下去,不得好死。”她沒在怕的,反正又不是她做的,但再讓她過這階段的日子,她真的能被憋瘋。
那你一言我一語,足足能淹死人。
馮生往她身上吐口唾沫:“你這個敗家娘們,誰讓你天天出去惹事的,我早就警告過你,別幹那損事,偏不聽,這回可好,弄成現在這樣你就舒心了?”真是個敗家娘們,這些年就沒幹過好事。
“啊,你現在罵我,難道我就沒幫你謀劃嗎?你有啥事不好意思自己幹,還不是讓我做,現在嫌棄我不是個人來,你什麼個東西。”
林秀覺得自己心都透心涼,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馮生這個王八羔子根本就不管她死活,這幾天恨不得將他推出去堵住悠悠眾口。
可又不是她做的憑啥認罪,這個男人就是糊塗蛋,還是軟/蛋。
林秀覺得自己喉嚨裡都是鐵鏽的味道,馮生氣死人不償命的,馮大友平時早就看不慣這些兒子媳婦的,都不是個物,他拿著柺棍在地上使勁敲錘兩下:“得了,別嚷嚷了,讓你們今天過來是解釋的,在人家吵架算個什麼事。”成何體統。
氣的馮大友鬍子都在顫抖。
宋家人之所以沒當場發作也是因為馮大友,這老頭子六十快七十歲,人不錯,可惜生出的孩子都不爭氣,品行不端,馮家人成了上游村不好惹的人家。
林秀和馮生禁聲,他們停下宋奶的腦袋才舒坦些。
誒…看他們的樣子,宋奶又不敢肯定一定沒問題,畢竟這是大事,不能誰來哭一哭就算了:“馮家大哥你過來坐吧。”宋爺招呼馮大友過來坐,馮大友站在原地搖頭:“我都沒臉過去坐著,就在這說吧,我今天來是和你們說清楚,這件事不是俺家人做的,你們不信就不信,但要是在秋收的時候沒抓住賊人,我們老馮家自願將吃食拿出一半來給你們宋家。”
“爹!”馮生驚呼。
“憑啥,又不是俺家人做的。”林秀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