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牽著張穎的手,在人群之中,蘇安的親事他們如何能夠不到場?
蘇安和王佳在那大堂之中站了許久,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蘇言和張穎能夠現身,但是並沒有等來。
若不是蘇言拉著張穎,恐怕張穎已經出現在那大堂之中了,用張穎的話來說,“我兒子的親事,我一個做孃的為什麼不能到場?”
但是蘇言有更多的考慮,若是他與張穎出現,恐怕會給蘇安帶來麻煩,如今的蘇言散盡了靈力,根本保護不了蘇安。
若是被蘇言的仇人所察覺,到時候給蘇安帶來的將是滅頂之災,而若是蘇言不到場,便沒有人知曉蘇言散盡靈力之事,也便沒有人敢打蘇安的主意。
“走吧,我們的兒子已經長大了。”
蘇言牽著張穎的手,從那繁華之中逐漸走向了寧靜,歲月沒有饒過任何人,終究在他和張穎臉上留下了痕跡。
“老先生,給夫人買支簪子嗎?”
那街頭攤位之上那男子朝蘇言笑了笑,手裡拿著一支白玉簪子。
“好。”
蘇言拿起那支白玉簪子,給張穎戴上。
卻聽見張穎嗔怪道:“都老夫老妻了,還給我買這些小姑娘戴的東西。”
蘇言此刻看著張穎卻是有些恍惚,想起當初在蒼峰王都與張穎也是這般,沒想到時間輾轉,竟已過了這麼久。
若是蘇言沒有從那冰村之中走出來,或許不會遇見冷檬,不會遇見張穎,不會經歷這一切,恐怕只會孤獨終老。
蘇言緩緩抬頭,看向那虛空之中,嘴角劃過一道莫名的弧度,這笑容卻是讓終南老人一驚。
一旁的死亡老人笑了笑,道:“終南,看來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終南老人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這一切,心中有驚濤駭浪卻仍然波瀾不驚。
“陛下,您不打算留下來吃酒嗎?”
說話之人是那王丞相,今日他女兒大婚,可謂讓他賺足了名頭,要知道蘇安可是蘇言的兒子,而蘇言,可是西陽國的英雄!也是被當成守護神一般的存在,能夠和他結為親家,簡直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
藉此之下,他王丞相在西陽國的地位便沒有人能夠撼動。
“罷了,王逸,你陪朕走走吧。”
楊長安擺擺手,在身旁的護衛的攙扶之下,緩緩離開了酒席,跟在他身邊的除了那小護衛,還有那王逸。
當初的王逸是楊長安身邊的馬前卒,如今已是西陽的大將軍,而那王丞相,便是王逸的堂弟。
如今的王逸雖然已經白髮,但那副英氣仍然十分逼人,轉眼竟然三十年過去,當初的他們二人還是少年模樣,如今已是斑白老叟。
“王逸啊,沒想到轉眼三十年都過去了。”
楊長安看著王逸,不住地搖搖頭。
“是啊。”
王逸此刻卻不知楊長安將他單獨叫出來究竟是何意,心下竟然有了幾分忐忑。
所謂伴君如伴虎,他王逸幾乎跟著楊長安跟了一輩子,如今王家在整個西陽國的地位更加穩固,不得不讓他擔憂王家的處境。
要知道,西陽國的軍政大權幾乎抖被他們王家所把持,舉國兵力都在他王逸手中,二他的堂弟,又是西陽國的丞相,可謂是顯赫一時。
這也讓王逸有些擔憂,如今楊長安年事已高,太子膝下無子,楊長安若是有了其他的想法,恐怕整個王家會遭受滅頂之災。
“朕想在死前再見蘇恩公一面,如今卻是落空了。”
楊長安本以為蘇安大婚之時,蘇言會來,誰料竟然連個人影都沒看到,當初蘇言在他案臺留下一張字條,“楊兄安康,蘇安我子,望楊兄照料,蘇言,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