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翎這個級別的強者,蘇言腦海裡唯有那操一曲山河盡斷的盲琴師風歌,神秘莫測,屹立於世界之巔的強者。
東山翎眼神之中一陣疑惑,道:“你和老風什麼關係?”
“說來慚愧,風前輩多次救晚輩的命。”蘇言倒是沒有隱瞞,自從御獸城遇見風歌之後,他便多次救自己的命,而直到進入那洞府之後,蘇言才真正瞭解到關於風歌的一切。
東山翎再次疑惑,打量起蘇言來,卻並未再詢問。
“走吧,進去坐坐。”
東山翎面帶笑意,拂袖之下,蘇言感覺周圍的景象變了,竟在那竹屋之中。
而東山翎,卻已經不在蘇言眼前,只有東山娜一人而已。
“東山前輩呢?”
只見東山娜一臉笑意,道:“你說我爺爺啊?我不是說過了嗎,他老人家雲遊四海,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蘇言一頭霧水,“那剛才?”
東山娜嘴角微微上揚,將錦衣放在一旁,端起桌上的湯藥,只見她手中緩緩浮現一陣白光,那凝固的湯藥瞬間融化,只聽她道:“當然是爺爺留下的一縷執念啦。”
蘇言這才明白,想必剛才毒門那幾人並未離開,若蘇言表露出重傷模樣,到時候才是真正的危機。
如此說來,那東山翎倒是考慮得極為周到。
“你是如何知曉的?”蘇言不信,剛才的東山娜可不是如今這般泰然自若的模樣。
“先把藥喝了。”
只見東山娜將裝著湯藥的碗遞給了蘇言,道:“爺爺才不會這般疼我呢,只有爺爺的執念,才會如此!”
蘇言點頭,只是他沒想到東山翎竟然這般強大,連一個執念都能強大到將四大靈尊境強者同時擊潰。
蘇言一咕嚕將那黃不溜秋的湯藥喝下,頓時感覺嘴巴發苦,表情立馬變了,但他並未吐出來。
只見東山娜一雙明眸盯著蘇言,看著他一點一點喝了下去,才道:“這湯藥對你的傷勢有奇效,草藥都是我一點一點去找的。”
東山娜慢慢靠近蘇言,嚇得蘇言差點把碗摔碎,“你幹嘛?”
“把衣服脫了。”東山娜有些難為情,但她看見蘇言胸前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所染紅,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
“我自己來吧。”
蘇言沒有行動,畢竟對方還是一個妙齡少女,給他塗藥之事,顯然有些不妥。
“給,續靈膏。記住,不要塗太多,而且塗上去可能會有點疼,過一會兒就好了。”
東山娜將一個竹筒遞給了蘇言,便飛速往門外奔去。
此刻她感覺自己的小臉紅撲撲的,她剛才大腦一片混亂,不知道為何,竟然提出給蘇言上藥這個要求。
對,就是看他太可憐了!姑奶奶救人救到底!受著傷肯定不好上藥!管他呢!
東山娜拿出蕭,便吹了起來,此刻已是正午,那陽光灑在她臉上,垂過肩的頭髮被染成了金黃色。
蘇言這才脫下衣衫,胸前的傷口顯然已經化膿,強行突破靈魂境六階,連傷都沒來得及恢復,單廣便找來了。
蘇言開啟竹筒,那竹筒之中散發著極為難聞的藥味,那液體呈黑色,看上去極為粘稠,蘇言毫不顧忌,用手挑起便往胸口猛塗起來。
“嘶……”
蘇言感覺胸口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彷彿像是有人用火烤他的傷口一般,但他咬著牙繼續塗抹那藥膏,直到將胸口的傷口全部塗抹完畢。
蘇言從儲物器之中拿出兩套衣服,將其中一套扯下數塊布料,簡單包紮了一下,便穿上另一套白色的衣衫。
推開門,他看見錦衣正靠在東山娜身上,而東山娜坐在竹屋旁,吹著那令人沉醉的蕭。
“這東山之上只有你和錦衣嗎?”
蘇言緩緩開口,卻把東山娜嚇了一跳,慌亂之中竟然將蕭脫手了。
“給。”
蘇言眼疾手快,將那白色的蕭遞給東山娜,蕭上帶著幾分東山娜的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