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此刻竟有幾分震驚,這大坑之外,竟然都是他的熟人!捉摸不透的白狐仙,毒門門主肖林,還有那玉林!蘇言曾聽大長老玉山所說,當初玉林一氣之下離開沖霄宗,便不知去向,沒想到竟然去了毒門!
“我看未必,”肖林笑了笑,道:“我猜猜,玉林長老是為了蘇言而來?”
玉林並未開口,而將目光看向了肖林,道:“門主這是何意?”
“我就是隨便說說,玉林長老不要放在心裡,畢竟蘇言是沖霄宗唯一的獨苗了,昔日的沖霄宗長老,可就剩玉林長老一人了。”肖林搖了搖頭,面露遺憾之色。
玉林並未動怒,而是朝肖林拱手道:“門主明鑑,我玉林百年來對毒門忠心耿耿,若是毒門不要老夫,門主一句話,老夫走便是!”
單廣笑了笑,道:“二位不要傷了和氣,先把這個麻煩解決了再說吧。”
單廣的話在肖林心中還是有幾分分量,當初肖林來這秘境之時,若非單廣拖住紫來真人,恐怕他根本無法全身而退。整個毒門之中,都對他肖林不屑一顧,若不是單廣的支援,他肖林也不會坐上這毒門門主之位。
“咯咯咯”
白狐仙的笑聲在這夜幕之中迴盪,“就憑你們三人,也是我的對手麼?”
“何況那五個老傢伙會聽不見?”白狐仙仍是一臉風輕雲淡,他已然料定,今日就算開戰,他也能全身而退,但他的目標是殺了肖林!這個局勢之下,看來此事只得作罷。
“那要試過才知道。”肖林身影一動,一道綠芒瞬間化作一把長刀,瞬間朝白狐仙砍去。
大坑的蘇言靠近那石壁,藉著身上靈力所散發的光芒,才看清那石壁之上的壁畫,壁畫之上,一人一劍,那人手舉那劍,周圍的人皆是一臉震驚之色,蘇言再往下看去,便沒了結果。此刻的他頗為疑惑,這畫究竟是何人所作?這場景是描繪當初靈彥真人麼?沒有回答,只有無盡的冷意。
此刻身在一個隔絕一切的閣樓之上,一個女子俯瞰著那奔流而去的溪水,月光灑下,她渾然沒有冷意,她環抱著手臂,靠著那閣樓的欄杆,一雙眸子裡滿是溫柔。
那女子身旁,是一把青色的長劍,只見她不斷用手撫摸著那把青色的長劍,那長劍似乎有靈性一般,竟然隱隱散發著青色的光芒。
雲瑾發現自己竟然離開了沖霄宗一年之久,不知道蘇言和雲魏還好嗎?
雲魏拿著雲魏雕刻的蘇言的玩偶,臉上不自覺浮現了笑意。
“瑾兒,又在這裡看月亮麼?”
緩緩走來一人,雲瑾趕忙將那玩偶收入儲物器之中,走來那人正是軒轅閣閣主軒轅若銘,看上去,軒轅若銘的年紀並不大,或許這就是強者的駐顏能力吧。軒轅若銘當初讓她成為他的弟子,如今已是一載歲月,雲瑾學了不少軒轅閣的功法,
只是雲瑾頗為不解,為何這軒轅若銘對他如此之好,她感覺軒轅若銘對他那份情感早已超出師徒之情,但她卻不知道如何對待這份感情。
“嗯。”雲瑾聲音很小,但軒轅若銘卻聽得一清二楚,只見他看向雲瑾身旁那把青色的長劍,問道:“這就是青虹劍吧?”
雲瑾點頭,“當初在沖霄宗撿到的,一直沒有機會親手交給蘇言。”
軒轅若銘笑了笑,道:“說到蘇言,我倒是有他的訊息。”
“什麼?”雲瑾頗為緊張。
“別緊張,他活的好好的。”軒轅若銘拍了拍雲瑾的肩膀,道:“一說到他你就這麼著急,倒是頗讓我有些嫉妒呢。”
“師尊說笑了,他畢竟是我的師弟,獨自在外,我自然有點擔心他。”雲瑾背過身去,隨即道:“師尊還未說他的下落呢。”
“他呀,現在在南越,據說要參加南越的秘境大會。”
“啊?”雲瑾有些不解,以蘇言的脾氣,參加秘境大會必然是為了冠軍而去,而蘇言的實力,她是頗為清楚的,南越高手輩出,蘇言一個怎是對手?沖霄宗就算不滅,也無法保證蘇言的性命,何況現在沖霄宗已滅,蘇言可謂是孤立無援。蘇言參加秘境大會,必然是因為遇到了麻煩,否則斷然不會如此拋頭露面。
正當雲瑾緊張之餘,那青虹劍頓時青光大盛,朝遠處飛去。
“止!”
軒轅若銘眼疾手快,竟然強行用力將那半空之中的青虹劍停滯在半空之中。
那青虹劍不斷抖動著劍身,而軒轅若銘額頭之上滿是汗珠,竟然和那股力量勢均力敵,倒是令他頗為驚訝,究竟是誰,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能夠將這青虹劍召喚而去?他有一剎那間認為是蘇言,但隨即被他否決了,蘇言的實力,還遠遠達不到這個水平。
雲瑾眼神之中有幾分慌亂,軒轅若銘可是這軒轅閣之中最為強大之人,至少在她看來,軒轅若銘一句話便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實力也是強大到她無法想象,竟然對這青虹劍束手無策!
“落!”
軒轅若銘一聲暴喝,只見那青虹劍以細微可見的速度向下跌落,只是片刻之間,那青虹劍再次青光大盛,軒轅若銘顯然有些吃驚,如此強大的召喚能力,究竟是何人?
“給我落!”
軒轅若銘身上的光芒再次大盛,只見那青虹劍有些顫抖,竟然又向下跌落而去,只是這時,那青虹劍的光芒有些暗淡了些。
“哼,想在我手上搶東西,未免太過小瞧了我。”
軒轅若銘的話音剛落,那青虹劍竟然自己戳開一個空間隧道,瞬間便不在了蹤影,令軒轅若銘極為震驚,“這不可能!”
“究竟是誰!”軒轅若銘全力搜尋之下,竟然找不到那青虹劍的半分蹤跡!
亂石山,秘境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