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如此執著此物?”蒼峰道蘊一聲嘆息,看向那夜空,今夜卻與往常不同,沒了月光,只剩一片漆黑。
“我想復活她。”
蘇言的語氣之中滿是堅定,壺中的酒香早已和夜幕混雜在一起。
蒼峰道蘊搖搖頭,笑道:“你可知從古至今有多少人和你一樣的想法?”
“不知。”
未等蘇言回答,蒼峰道蘊再次開口道:“沒有一個人成功。”
“這天,早已不是那天。”
說完,蒼峰道蘊將壺中的酒一飲而盡。
蘇言點頭,“無論如何,我都要試一下。”
“無論成功與否,皆是我一廂情願。”
蘇言看向那天空,彷彿看見冷檬的微笑一般。在他看來,她很少對自己微笑,但那片刻的笑容卻足以讓蘇言融化。
這世間萬物,怎麼比得上你的一顰一簇?
“也罷。”蒼峰道蘊嘆道:“萬物皆有情,誰也逃不了,我便告訴你吧。”
“生命之棺在地底世界。”
“而地底世界的入口,就在這蒼峰王塔之下。”
蘇言眼神之中露出震驚之色,他所尋覓的地底世界,竟然就在這蒼峰王塔之下!
“但是——”
“但是什麼?”蘇言看向了蒼峰道蘊,此刻蒼峰道蘊卻立在那王塔之巔,眼神之中盡是蒼涼之感。
“只有蒼峰國主的血,才能開啟這地底世界入口的門。”
蒼峰道蘊的聲音令蘇言腦袋一嗡,這王族的爭鬥,早已與蘇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原來如此。”
蘇言點頭,彷彿像是早已策劃好的命運,無法逃脫,只能按照既定的命運前行一般。
“誰也逃不了。”
蒼峰道蘊喃喃自語,這句話像是說給蘇言聽,也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天快亮了。”
蒼峰道蘊看向那半空之中,“我記得沒錯的話,今日便是那蒼陽小子七十壽辰。”
蘇言心中一陣惡寒,七十歲的蒼陽大帝,被人叫成小子,恐怕這普天之下,除了蒼峰道蘊,沒有人敢這麼叫。
蒼峰王宮
王宮廣場之上,早已堆滿了人,蒼陽大帝躺在那王椅之上,看見那初升的太陽,蒼白的嘴角劃過一絲笑容。
“你說,我死了也能入王塔麼?”
蒼陽大帝緩緩開口,看向身旁那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