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跟著蘇遠山學了不少知識,包紮這等小事,自然難不倒他,但是蘇遠山龐大的身軀,他一個小孩如何能夠將之搬到床上?
蘇言將蘇遠山扶在牆角,將牆上的虎皮扯了下來,將那虎皮墊在地上,再將蘇遠山扶到那虎皮之上。
“累嗎?言兒”
蘇遠山望著蘇言忙碌的身影,滿是欣慰,他感覺自己特別疲憊,背上的疼痛早已麻木。
“不累,爹,你別睡。”蘇言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將蘇遠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滿是血痕。
蘇言回憶起當初冰未婷為蘇遠山包紮的樣子,將藥膏塗在蘇遠山的背上,綠色的藥膏被他塗了一層又一層,蘇遠山強忍著疼痛,問道:“言兒是不是覺得爹特別沒用?”
“沒有,爹在言言眼中一直是大英雄。”
“能夠保護言言的大英雄。”
蘇言將那紗布撕碎,繞著蘇遠山纏繞起來。
門外,冰未婷站在原地,手中已是一把長劍在手。
“冰未婷,你為何對我兒子下手?”
“就是,你有什麼資格?”
“他們還是孩子,冰未婷你忍心嗎?”
人群之中不斷髮出譴責之聲。
“包庇外族,對後輩出手,你有何資格再待在冰族?”
說話之人,是站在眾人最前面的一個老者。
那天空之上飄飛的雪花,落在地上,與大地融為一體,落在冰未婷劍上的雪花卻逐漸凝固,逐漸凝固,永不消融。
“敢問冰伯,何為包庇?”
冰未婷的聲音很冷,如這飄飛的雪一般,不近人情,轉瞬即逝,無法接近。
那為首的老者竟無話可說,身後一眾中年男女也沉默了起來。
“我告訴你們吧,你們縱容孩子對我的丈夫和兒子出手,這叫包庇。”
“我丈夫保護我的兒子,我出手保護我的家人,這不叫包庇,這叫愛。”
“排斥外族,故步自封,頑固不化,這是冰族的悲哀。”
“想必各位家中還有我丈夫釀的酒吧?孩子還坐著我丈夫做的搖椅吧?盡心盡力為你們做的一切,你們可曾給過他一天好臉色看?”
蘇遠山為了拉進與冰族人的距離,憑藉著記憶製造出一個又一個新奇的玩意,但冰族人對他沒有絲毫改觀,甚至覺得這一切是理所應當的。
這恐怕也是蘇遠山在這冰天雪地的冰村,感受不到溫暖的原因。
冰未婷的聲音在這冰冷的冰村久久迴盪,在眾人的心中不斷迴響。
“那又如何!”那為首的老者臉色微變,怒道:“外族始終是外族!”
“冰伯,念在您是長輩,小女子稱呼您一聲冰伯。”冰未婷手中的長劍橫在一邊,冷聲道:“若您想傷害我的家人,那麼休怪小女子不客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