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冰翼邪神再次變成了冰雕。
蘇言眼前出現了一扇門，一扇古樸的木門。
蘇言緩步而上，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邪魅少年，長著黑色的雙翼，在一片冰天雪地中靜候著。
“你來了。”
邪魅少年聲音極為輕柔，他睜開眼看著蘇言，四眸相對，邪魅少年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你的根基，未免太差了吧。”
“是有點差。”蘇言撓撓頭。
“你的命運，我看不透。”
狂風捲著雪花，怒吼著，似乎想要撕碎這世間唯一的兩人，這飛雪，似被扯碎的棉絮，彷彿誰也無法阻擋。
蘇言撐著插在雪地上的長劍才勉強站穩，而那邪魅少年似乎不受任何影響，依舊穩穩地站在那裡。
“你知道為何冰族會如此衰弱嗎？甚至整個大陸都無法找尋冰系修靈者的蹤跡。”
“是先祖背叛了您，您盛怒之下下的詛咒。”蘇言深吸一口氣，還是說了出來。
“唉，整整三萬年了。”
“你可知你先祖為何背叛我？”
“我不知。”
“他是為了他的女兒。他女兒和外宗勾結，想要趁我消散之際奪取我的靈力，好讓那外宗之人成就虛無神。”
“什麼？虛無神？”
蘇言從小到大第一次聽說居然有虛無神的存在，他只知道靈境之上是玄境，玄境之上，或許就是虛無境界。
“那結果如何呢？”蘇言翻閱無數古籍，都不知道這場陰謀的結果如何，只知道冰族一天天走向衰弱，甚至需要先祖的結界來苟延殘喘。
“當然是他們敗了。”
“我也敗了。”
“我敗給了另一個殘魂。”
邪魅少年仰天大笑，恐怕蘇言是他萬年來唯一說出秘密之人。
“另一個冰翼邪神殘魂？”蘇言不解，難道這世間還有另一個冰翼邪神？
“它的確存在，它和我是並生的，都是當年冰翼邪神彌留之際留下的冰系種子。可它居然為了它的子民，想要奪取我的冰系種子，想要毀滅我的子民。”
邪魅少年一怒之下，這漫天的飛雪似乎變得更加猛烈起來。
“這麼說，我們的詛咒，是它下的？”蘇言攥緊手中的長劍，冰族之人都認為詛咒就是這萬獸山谷的冰翼邪神殘魂所下，整個村子充滿了憎恨，充滿了歧視。
“可以這麼說。”
邪魅少年坐在了地上。
“你想救他們嗎？”
蘇言沒有說話，他看向這漫天飄零的雪花，他彷彿看見了那個曾經的自己，漫無目的，隨波逐流。
“想。”
“你不恨他們？”
“恨。”
“那你為什麼要想救他們？”
“因為他們是我母親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