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老管家翻了個白眼,轉而上下打量了一下雷爾斯,詢問道:“你的穿著雖然破爛了些,但你出手就能拿出這麼多金幣,顯然不是競技場中的角鬥士,你問這個問題幹嘛?難道說,你要找的人,是一名角鬥士?”
老管家似乎明白了什麼。
見對方識破了自己的目的,雷爾斯也不再隱瞞,索性開口道:“大人,你猜的不錯,我要找的人,是我失散多年的一個兄弟。”
“原來是這麼回事。”老管家這才鬆了口氣,朝雷爾斯開口道:“實不相瞞,競技場中的角鬥士,雖然被冠以勇士之稱,但誰不知道,他們是將生命賣給了競技場主的奴隸。競技場主花錢買來他們,自然不希望他們在短時間內死亡,因此,像他們去擂臺賽打擂這種事,他們是不反對的,畢竟,只有在雷爾賽那種對抗厲害的比賽中,才能將這些角鬥士鍛鍊的更厲害。但可惜的是,就算角鬥士表現的再好,競技場主也不會讓擂臺方給這些角鬥士錢的。”
“說白了也就是說,競技場主們,怕角鬥士們拿到錢後,贖回自己的賣身契,這樣的話,競技場主們豈不是失去了賺錢工具。”
“對於沒有金錢作為回報的比賽,角鬥士們很少去參加,不過也有些人會去,像你朋友可能就屬於那一種吧。”
“這競技場主還真夠可以。”
聽完老者的講解,雷爾斯又在心中對那個胖子罵了一遍又一遍,在此,心中也下定了決心,等到角鬥士大賽,絕對不會聽他的,任憑那些貴族獵殺角鬥士們,一定要帶頭殺掉貴族,毀了那胖子的競技場。
“謝謝大人的一番提醒,我等現在就去擂臺賽。”
雷爾斯不知道下次還用不用得上這老傢伙,朝他鞠了一躬後,便領著虎子朝著宅院門口走去。
“兩位慢走,下次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直接找老朽便可。”
老管家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雷爾斯跟虎子使勁的揮舞著雙手,直到兩人離開後,才想到一個問題,自己一下子從這傢伙手中得到了這麼多金幣,這些起碼頂自己幾年的工資了。
自己既然一下子得到這麼多酬勞,還天天坐在這裡受苦幹嘛?
“真是的!”
腦袋轉悠過來的老管家,二話沒說,就將旁邊的毛筆拿了過來,在那粗糙的宣紙上,筆走游龍,寫出了兩個大大的字——辭職,之後,便在宣紙上大吐苦水。
地下擂臺賽,離大善人家幾百米遠,很快兩人就來到了擂臺賽的入口處,準備進去看看情況,但還沒等雷爾斯走幾步,虎子忽然喊住了他,“雷哥哥,熊大的舅舅是地下擂臺賽的老闆,我們滅了龍吟賭場的事,他現在肯定知道了,我們前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也對。”聽到虎子的提醒,雷爾斯才想起這件事。他對於裡面的情況不瞭解,他要是就這樣帶著虎子前去的話,那就危險了。虎子既不會魔法,又不會武術,要是被裡面的人頂上,就不好辦了。
不過要是他自己進去,那就不一樣了,他既會魔法,又懂得各式各樣的格鬥術,想脫身還是簡單的很。
想到這的雷爾斯,不禁拍了拍虎子的肩膀說道:“虎子,你說的沒錯,我們對於裡面的情況不瞭解,就這樣進去的話,說不定會有危險。不如你在外面等等吧。”
“雷哥哥,我要跟你一塊。”
雷爾斯剛剛滅掉了龍吟賭場,熊大的舅舅,還不知在部署什麼樣的命令,準備逮捕雷爾斯,這裡又是熊大舅舅的地盤,虎子雷爾斯肚子前去有危險,這才在一邊堅持道。
雷爾斯看了看這個眼眶中泛動著淚花的孩子,用手將幾滴從眼眶中流出來的淚水抹去,開口道:“傻小子,我又不是去送死,哭什麼。你在這兒等著,我很快……”
雷爾斯很想說,他很快就出來的,但話到了嘴邊又覺得不對,他過會兒要是出不來,以虎子的脾氣是要衝進去的。他要是衝進去了的話,那豈不是危險了?
自己剛將這小傢伙救出來,可不能就這樣讓這個小傢伙死掉,想到這的雷爾斯,立馬拉住了虎子的手,不等虎子明白他要幹什麼,他已領著虎子衝到了他的房間,之後,在先前那個信封中將虎子被剁去的手指頭拿了出來。
接著一道聖潔白光,就從他身上散了出來。
虎子驚得張大了嘴巴,“雷哥哥,你是魔法師?你……”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雷爾斯拿在手中的手指頭,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在虎子的目瞪口呆中,飛回到了虎子的斷口處,在聖潔白光的庇護下,這手指頭竟是完美無缺的與斷口結合在了一塊兒。
那種完美程度,就算拿著數百個放大鏡疊合在一起看,都看不出這個手指斷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