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緊張戰鬥的同時,因為身受重傷,只能修養的鄭凱,和他計程車官喬伊,卻留了下來。但是,可能要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了,病床之上,原本連說話都要透過喬伊傳話的鄭凱,卻忽然站了起來,一把扯去了身上那些纏繞的白色紗布。
“師師長……你沒事了?”對於鄭凱居然能夠站起來了,讓一直在身邊守護他的喬伊吃驚不已,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鄭凱看到又驚又喜的部下,慵懶的一笑,一如往常一般。既然你沒有想到,那麼,我們那些盟友以及敵人,就更加的不會想到了。
原來,那天他跳出爆機的機甲的時候,身上穿的,可是兩層的機甲服,雖然臃腫和不便於操作,但是,確實擁有極高的防禦力,之後插入的金屬碎片,看起來很慘,實際上只是刺破了一點皮肉而已。
“我的那些近衛軍還剩下多少?”鄭凱問道。
“大概還有100人不到。”
鄭凱眼中在一瞬間透露出了強烈的殺氣。原本,那可是有將近500人的隊伍,裡面,都是他一手帶上來的機甲師,平均等級在A級和B級之間,沒想到這次會損失這麼大。這帳,要慢慢的和星盟、西帝國來算!
好像剛剛的猙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鄭凱再次恢復了平靜:“人數,大體夠了。叫上所有人,集合!”現在,我們的任務,是把西帝國那幫的狗牌軍趕緊趕回到他們的狗窩中去。
一把扯過了身邊衣架上的風衣,鄭凱大步的踏出病房,身後,跟著滿臉喜色的喬伊。
海風,帶著特有的腥鹹的味道,但是多了點什麼,就像是海浪的聲音裡面,還夾雜著機甲衝鋒的轟鳴聲。
那,是血腥的鐵鏽味。
今夜,這股味道必將蔓延整個東海岸。“大師兄?”看到唐河渾身狼狽,一頭冷汗的進入到自己病房的時候,趙功成驚訝的問道。是誰,能夠對新晉級為超A級機甲師的大師兄造成這樣的威脅,又或者,第二道防線死守了?
所有的疑問劃過他的腦子,結果等到唐河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趙功成也不禁揚眉。果然是我認定的對手,本來還以為用10組1000臺機甲就算不能玩死他,也能夠困住他,沒想到他不斷破局而出,更沒想到的是,膽大妄為的說三天之後進攻,真的就在今天即將過去的時候,給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連身手僅次於我的大師兄都差點栽在了他的手上。
“皇子,現在形勢對我們相當的不利。”唐河沉著臉說道。如果那人沒有說謊的話,那麼大部分的指揮級高層已經遭到了他的狙殺,前面還有盟軍的進攻,這時候的暗殺行動,無疑是最能夠打擊士氣的。
趙功成點了點頭,臉色沉重,僅僅片刻,就對他身邊的副官瓦茨命令道:“你帶著我的命令,查明有哪些高層死亡的,都讓他們的副官暫代其職,對於刺殺一事,不需要刻意的隱瞞,也不需要宣傳,只要讓底下的所有人知道,我,大皇子趙功成,會和他們一起站在第一線戰鬥下去!”
瓦茨接到命令,看了一眼唐河和那些護衛,安心的就下去執行命令了。
站在那裡的唐河,看到趙功成臨危不亂的表現,也不由得深感佩服,他自己是一個典型的猛將型武夫,只會衝鋒陷陣,面對這種棘手的情況,只能夠一步步學習,記住了,下一次遇到的時候,才能確保不再發生。
趙功成看了一樣身邊拼命點頭,同時一臉受教的大師兄,妖異的一笑。聰明,是天生的,但是聰明人也保證不了不再同一個地方再次摔倒,而努力的人卻不一樣,他們可能走得不快,但是絕對是最穩的。
瓦茨走出了大皇子的病房,心中還是對於自己不能夠提供貼身的保護,有些忐忑不安,拉了一把身邊的一名官兵,命令道:“去,派一小隊的機甲,貼身守護皇子殿下。”
“是!”那名官兵應諾,效率也十分的高,沒一會兒,就有一小隊,整整100臺的機甲被調派過來,滿滿當當的把軍地醫院圍的如同鐵桶一般。
看到這裡,已經走到遠處回頭張望的瓦茨算是徹底的放心了,連忙加快速度,去執行大皇子下達的命令。
聽著窗外傳來機甲轟鳴聲,以及感受到踩踏地面的震動,唐河不禁一笑:“瓦茨這小子做事,還是這樣滴水不漏。”
趙功成也一笑,但是聽到“滴水不漏”這四個字的時候,他不由得想起了盧步池要塞指揮室的那次爆炸。那是他一生當中,最大的一次冒險。很明顯,一開始,對方那個叫做雷克雅的傢伙,是想要在要塞的裡面埋伏襲擊自己的,但是看到自己方面人強馬壯,實力遠遠超過了他的預計,所以就改變了策略,用埋在指揮室中的炸藥來解決自己。如果說到做事“滴水不漏”的話,那傢伙才是趙功成生平僅見的厲害人物。
想到了這裡,西帝國的這位大皇子忽然瞳孔一縮,不顧傷勢,站了起來:“不好!”說完,一把扯掉了捆在手上的紗布。
“皇子殿下,怎麼了?”唐河也是一驚,看到趙功成這種言行,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想來機智過人的師弟說不好的時候,那就真的是十分不妙的情況了。
“走!”什麼都沒有解釋,趙功成一招手,就帶著唐河和幾名護衛,一起從病房的暗道退了出去。攀爬之間,他有些慶幸,還好,和東帝國的鄭凱的一場機戰,自己的手臂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心中暗道:你既然來了,那麼,就不要想走了。最讓人討厭的就是,玩具有一天居然敢挑戰主人的權威!而幾乎是在同時,守護在軍隊醫院那棟矮樓門口的那一隊機甲部隊,其中一臺看上去普普通通,和其他別無二致的機甲,忽然暗暗的靠近身前的一名機甲,手中的合金匕首快速的在對上後背對應駕駛艙的位置上三進三出,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其中的機甲師已經莫名其妙的就死掉了,而可能是因為過程過快,那臺機甲居然還保持著之前站立的姿勢,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如果沒有機甲背部的那一道小小的刀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