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科學怪人倒是沒有說李東神經質,只是給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
“別磨磨蹭蹭了,趕緊上去,我們的機甲測試馬上就可以開始了,快快快!”鄭教授催促道,他一想到自己大半輩子的夢想即將要實現了,頓時臉色潮紅,精神奕奕,就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十歲一樣。
李東也覺得自己剛剛可能是沒有睡醒,而且接下去博古紋和鄭教授一邊帶他上去的時候,一邊和他解釋了這臺試驗1號機為什麼只有他能夠用的原因,李東更加釋然了。
原來,這種新型別的機甲,並不像之前的那些主體有合金構成的機甲一樣使用電子螢幕、操作板之類的駕駛,這款機甲是生物形態的,除了沒有獨立的思考系統也就是大腦之外,擁有完善的生物擁有的大部分技能和結構,所以行動起來,最先的要求就是讓其中機甲師的念頭化為神經衝動,透過隨即產生的生物電流,傳到到運動器官,續而產生動作。
正因為如此,所以就需要機甲師和生物機甲之間存在著一定的同調率,如果同調率不高的話,可能根本就啟動不了機甲,就算面前啟動了,也會像那些大腦運動區受到創傷的病人一樣,行動不便,跌跌撞撞,想要舉左手卻抬了右腳。
“所以,你們在運用那些金屬細胞和液態金屬培養的基礎上,還在培養基中加入了我的DNA*片段!”李東聽了鄭教授的解釋,幾乎是大吼出來的。吼叫聲在密閉的升降梯中迴盪,把鄭教授和博古紋耳朵都震得生痛。他孃的,你們這不是陰我嗎!等於是我的替身被你們做成了機甲,難怪剛剛我覺得親切,我和他是難兄難弟啊,沒準剛剛還出現了心電感應了呢!
在李東用那些自己所知道的科學名詞悲春傷秋的時候,鄭教授卻不屑的撇了撇嘴,小聲的嘀咕道:“這有什麼,不就是借用了你的一點血液嗎,至於嗎!”
“至於嗎?那你怎麼不用小咪的DNA*片段啊!”這麼小的空間中,加上老頭子也沒有可以的壓低了聲,李東自然聽到了,大怒,咬牙反問道。
哪知道這時候鄭老頭子一昂腦袋,眼神出奇的堅定:“如果我的孫女能當這個試驗機師的話,我第一個就給她放血提取DNA*片段!”就因為這個實驗,在星盟中受到了那些無聊的倫理道德偽君子的阻止,我才會來到東帝國的,這裡多好啊,效率第一,速度至上,他想想都覺得自己是來對了地方。
李東看到老頭子嚴肅認真的表情,知道這個老傢伙是說真的,張大了嘴,無話可說,人家都能夠為了科學實驗獻出所有了,還能夠和這樣的瘋子說什麼,只能替小咪小朋友暗暗默哀,有這樣瘋狂的科學怪人做爺爺,實在是一件相當高風險的事情。
博古紋再次打圓場道:“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這臺生物機甲,總體的基因序列還是我們在金屬細胞之上改造而成的。”
李東無語望天。可不是嘛,你們就是利用像我這樣無辜人的DNA*片段去改造的。
升降梯的大門再次開啟了,他們現在來到了玻璃管的頂部,也就是生物機甲的頭頂處。這裡是一個很大的平臺,就像演唱會上那種突出的舞臺一樣,容納上個五六十個人都不是問題。
李東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下面怎麼做,不會是你們開啟了蓋子,讓我潛水下去,進入到這臺機甲的駕駛艙裡面去把它啟動了吧。”他覺得很有這個可能,因為曾經在浩藍之液裡面呆過的李東知道,其實一些試驗溶液中,人也是可以呼吸的,只是一開始會不太舒服罷了。
“不用,也不能。”博古紋搖頭,對著手上對講機那頭的小魏說道,“開始吧,把那個槍放下來。”
槍,什麼槍?難道進入機甲還需要槍嗎?李東疑惑,挑了挑眉。
接下去他才知道了,博古紋口中的“槍”,並不是真正的槍,至少不像是戰場上使用的那種槍械。
一個外形和注射器有幾分神似的東西,被吊鉤緩緩的降了下來,位置正好在他們的頭頂,平臺之上。而李東還感到腳下的平臺,也就是玻璃管的蓋子,正以一種緩慢的速度移開了。等到那支被稱為“槍”的大型注射器降到了和李東同一個水平面的時候,他才看清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
果然是注射器!這是李東看到的第一感覺。
前面是一個空心的尖刺閃爍著寒光,看著就讓人心中一亮,而空心尖刺後面,是圓柱形的金屬外殼,裡面裝著比尖刺孔洞看起來略微小一些的一個不透明的長形試管,上面還開著一扇小門,恰好是正常門的大小。
“你們,不會是,想讓我,從這扇門裡面,進去吧?”李東很不肯定眼前兩人是否會如自己預料的那樣坑爹,一句話斷成了幾段,問道。
這次,博古紋和鄭教授的反應出奇的一致,都是肅然,點頭。
李東無語望天,突然之間,他,有了一種十分糟糕的感覺。
這種感覺熟悉而陌生——這是被這兩個科學怪人坑到死的時候,心中的情緒。李東透過小門,進入到這個“槍”的內部的時候,看到的場景,確實有些許觸目驚心了。如果外面的造型,看起來還比較惡搞的話,這裡面就不得不說十分的後現代,也就是非常符合這個科研的主題了。
大團大團的線路,整齊的,雜亂的,都從內壁拉出來,四面八方的延伸,悉數匯聚到了中間一張類似駕駛椅的位置上,看起來,就像是末汗族古代那些用來刑訊的椅子一樣。
這裡面,依然充滿了浩藍色的那種溶液,所以李東是一腳深一腳淺的“飄”到這張如同生著倒刺的駕駛椅邊的。
“喂,兩個老傢伙(中年的大叔博古紋對於李東來說也是老傢伙了),你們不會是要趁機玩死我吧?”李東看著這上面寒光閃爍的尖刺,有一些竟然還帶著倒鉤,頭皮頓時一陣的發麻。這哪裡是駕駛椅啊,這簡直就是刑訊椅啊!
千刀萬剮也不過如此。
透過掛在耳邊的特殊防水通訊器傳來的答案自然是一個大大的否定。
“放心大膽的坐上去,我用我的人格擔保,坐下去的時候,絕對不會如同你想象一樣的痛苦的!”鄭教授信誓旦旦的說道,連他那還不知道是否存在過的人格都出現了。
“絕對不會如同你想象一樣的痛苦”,那未必是一個好情況,也可能是更加的痛苦。而且,如果你真的存在人格、人品之類的東西,也不會從衣冠楚楚、彬彬有禮,崇尚人道主義的星盟跑到神武帝國來了,你還不是看準了這裡對於科學上倫理道德的約束比較小嘛!
李東很想吐槽而不行動,但是最後還是被說服了。
原因?非常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