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退出亞利王子殿下辦公室之前,最後問了幾個問題。
“當初,你為什麼會把我挑出來,派到公主那裡去?”他一直想不通,但是連自己都沒有發現有什麼天賦,怎麼會被這位王子殿下發現,再伯樂也不可能如此啊!
“很簡單,當初我還在試煉,和鄭凱在帝國理工大學求學的時候,曾經做過一個人才評測模型的光腦程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用來考察個人能力和擅長區域。”說著,亞利笑。是的,當時他的目的,是利用這套模型,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作為挑選人才的根據,可惜他後來知道,人這東西,往往要比光腦的程式複雜的多。
“那我的評測一定讓你非常滿意了。”李東十分傲嬌的說道。
得意。
亞利只是笑,並沒有告訴他,其實那套模型後來就被推翻了,因為並不準確。之所以當初選擇他,確實是因為那套模型,因為他是第一個評測為無限未知的人。
從來沒有,從此沒有。
所以,好奇心作梗,亞利就選擇給他一個舞臺,讓他自由發揮,看看能夠得到什麼樣的結果。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說邦妮擅長外交和經濟,那麼你自己呢,還有最近才透過試煉的二王子呢?”李東確實對此很感興趣,他很想多聽聽,這位智慧化身的三王子,對他人,對自己的總結和點評。
亞利殿下笑笑,幾乎沒有猶豫,就給出了答案:“我擅長民生和王道,而我的二哥,則擅長軍事。”
還有詭道。
李東點了點頭,滿意的走了出去。
亞利靠在椅子上,眼睛盯著冉冉升起的太陽,並不覺得刺眼,好像在思考,又好像是在單純的發呆。
半晌,才揉了揉微微有些酸澀的雙眼,閉眼,睜眼後,如同沒事的人一樣,開始審閱辦公桌上那些彷彿永遠都沒有盡頭的軍事資料。
……
接下去的幾天,李東享受著豬狗不如的待遇。具體如下:一天四頓飯,早中晚各一頓,統統都是戰時最好的,據說和鄭凱是一個規格的,晚上還加餐一頓豐盛無比的夜宵,絕對是比豬吃的多得多;每天除了吃和睡,行動並沒有約束,除了幾個特殊的地方沒有批示不能允許進入之外,其他地方隨他便,這幾個特殊的地方包括訓練場、指揮部等等重要的場所,所以剩下的,李東只能遛狗一樣去官兵的寢室看一看了(李東:喂,有沒有搞錯啊,老子是純爺們,臭男人臭氣熏天的狗窩我才懶得去呢)。
所以,接下來幾天,李東是徹底放羊了。
東方神武帝國的總指揮部平靜,卻不是絕對的平靜,而是如同暴風眼一般躁動的前夕,越是平靜,越是孕育著隨後而來的颶風。
這一場席捲全宇宙多過的颶風,最先形成,卻遠在數萬光年之外的星盟名義上的總部,坐落於愛德華聯邦首都曼城的安權理事會,這個號稱是全宇宙最有權力的機構,它維繫著15個星盟成員國的安全和利益。
老維克還記得這一天是黑色的星期五。
之所以說是黑色的星期五,並不是因為這一天是上班族心情最不好的一天,雖然現在老維克心情卻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就像是他面前的那份黑色檔案袋一樣。
檔案袋已經拆封了,而老維克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已經前前後後看了一了上午,雖然他也想要磨嘰的再看一個下午,然後高高興興、一身輕鬆的回家泡一個澡,第二天和他的兒子孫子去威尼斯湖喝酒釣魚。
可惜,現實是殘酷的,就像他從來沒有在威尼斯湖釣上超過一磅重的魚一樣。
“理事長,你看,這到底該怎麼辦?”房間裡,並非只有老維克一個人,相反的,七七八八的坐著不少人,而說話的,是老維克的秘書長,艾梅麗小姐,房間中,像她一樣站著的人,不在少數。年方30的她,一身鉛筆職業裝,包裹住她成熟豐滿的身體,不過現在,沒有人多看一樣她如同成熟蜜*桃一樣迷人的身子,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老維克如同橘子皮一樣的老臉。
現在老維克的臉上,充滿了苦意:“那些人還在外面靜坐嗎?”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有人還加入了進去。”一個看起來像是負責安保的中年大叔說道。他是屬於房間裡面站著的那些人,現在這位大叔的光頭,因為汗漬,顯得更加的金光閃亮。
“理事長,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派人把他們強行驅散?”一個坐著的、嘴上留著鬍子的中年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老維克立刻大力的搖頭,否定:“不不不,千萬不能這樣,他們之中,有星盟最好的地質學家,新能源領域的科學家,而且那幾個叫囂的最兇的小子,更是出身蒙德聯邦和範德西聯邦的幾個大家族,絕對不能夠用這樣野蠻的方式對待他們。”這簡直是一個餿主意,他敢肯定,只要自己一旦同意了這個決定,明天就可能幾個常任理事國直接撤銷了自己安權理事會理事長的職位。
老維克現在是恨死了東方神武帝國那個野蠻的國度,特別是那個叫做雷克雅?未克的毛小子。人家不過是和你計程車兵小小的推搡了幾下,還沒佔到多大的便宜,你居然敢向他們開槍!這些人可是星盟各國的寶貝疙瘩,特別是受傷的還是幾個成員國的大家族年青一代。今天早上,當老維克像往常一樣翻開文案開始處理事務的時候,他的秘書長,美麗動人的艾梅麗小姐把這份黑色的檔案袋給他的時候,他就知道要出大事了。
黑色的檔案袋,在安權理事會,只能常任理事國才有資格使用。
一個和老維克大概相同年紀的老人,副理事長老福布斯,看著自己的上級,以及政敵已經急得焦頭爛額了,心中笑開了花,不過作為副理事長,他這時候不說話也不合適,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既然他們要求討個說法,那麼理事長你就給他們一個公道嘛。否則,我們安利會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