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和羅根的距離,再次拉近,到了已經很夠兩者進行親密接觸的地步了。沒辦法,粒子噴射器雖然能夠大大的提高陸行器的速度,但是凹凸不平的地形,加上沒有配備相應的散熱裝置而使得粒子噴射器在10秒鐘之前因為過熱而徹底罷工了,李東被追上也是遲早的事情。
“死吧,東帝國人!”一聲怒喝,羅根操作著甲蟲機甲,一低頭,頭部兩個犀角,強而有力的衝著李東所在的陸行器襲來。
長澤美雅一看沒有看,安詳的閉上了眼睛,依偎在李東懷裡,如同一個溫婉的小妻子。
李東一手抱著長澤美雅的細腰,瞳孔中的金光前所未有的大盛,黃金十字叉從一開始的如同蛛絲一般,迅速擴大到最後雍容的金光色撐滿了整個瞳孔,一手伸直,指向的是兩個不斷接近的犀角。
“老子還沒有活夠呢!”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如同火箭導彈一般的兩隻犀角,以一種肉眼看見的速度減緩,即使是在機甲中的羅根都能夠感覺的到整臺機甲因為兩股大力角逐而金屬扭曲產生的躁動,任憑他如何的操作,最終兩隻恐怖的犀角就在刺到了李東手掌心的時候,戲劇性的停了下來。
儘管緊咬著牙關,但是李東嘴中還是有一股又一股的血液混雜著銀色的液體湧出來,就像是小噴泉一樣,要緊的牙齒更是扭曲出了一個猙獰詭異的笑容,瞳孔放大,而裡面的金色已經消散殆盡了。
看來,原本恢復的原力,再次被自己揮霍完了。
是金子,總是會花光的。
李東清楚知道,自己最大的保命法寶,終於也被用完了。
看著懷中縮成了一團,如同小貓一樣的長澤美雅,李東嘆道,還好有美女碰著,至少也不虧。
羅根果然再次操縱著機甲,只見甲蟲的頭一縮,選又是一個突刺,兩隻大犀角再次向著李東和長澤美雅兩人刺來,勢必要把兩人至於死地的架勢。
面對即將來臨的死亡,即使內臟如同融化一般的灼燒的刺痛,李東依然沒有選擇閉目,他就算死,也要睜大了眼睛,兇狠的看著敵人!
“砰!”
一聲金屬刺耳的撞擊聲響起,隨即一陣大力的衝擊波把李東和長澤美雅所在的陸行器整個掀翻,兩人直接被甩出了十多米外。
李東好不容易和長澤美雅相互攙扶著站起來,兩人都茫然不知所措,沒有明白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哎,小甜甜,再一次見面,你怎麼還是這麼灰頭土臉的,我記得上一次,也是我在西帝國的狗牌軍手裡面,把你的狗命給救了吧!”
這麼惡劣的說辭,只有那個性格惡劣到了令人髮指的師長才能夠毫不忌諱的說出來,語氣還一如既往的欠扁。
李東嘴角抽動,看著眼前不遠處那臺赤色的機甲正雙手抓住了對方的兩隻大犀角。
“呸!”一口唾沫吐出,合著剛剛吃到嘴裡面的塵土沙石,李東囂張的對著赤色機甲的背影豎起了一個大大的中指,“狗屎師長!”嘴角卻忍不住上翹。
這兒狗屎來的可真是時候!“你說,我應該怎麼收拾你呢?”鄭凱在這個當口了,居然還在徵求對手的意見。不得不說,和這個性格惡劣的傢伙相比,李東真的算是五講四美的純良好少年了。
羅根機甲頭頂的兩個犀角雖然被抓住了,但是這臺新型機甲可不止光有兩個開鋒的犀角,而當駕駛它的還是一位西帝國皇家機師的時候,那麼能夠發揮出來的威力,就更大了。
“擋我者,死!”
羅根手指在操作螢幕上閃現無數的殘影,簡直就看不到他手指真正的位置,甲蟲機甲也轟然啟動。雙手驟然伸出,緊緊的抓住眼前這臺赤色機甲,而四根強襲刺射出,目標直指對方的駕駛艙和機甲頭部。羅根已經失去了耐心,他心中只有煩躁,他現在只想要把眼前所有的敵人都消滅。
“有點意思。”鄭凱一笑,機甲腳不見如何作勢,僅僅隨意的一踏地,整臺機甲就如同火箭一樣竄了起來,牢牢束縛住赤色機甲肩膀的那雙機械手臂,沒有起到一點的作用,反而被湧來的大力掀翻。
赤色機甲借勢在空中一個空翻,隨後雙手一抖,終於放開了兩個犀角,一個漂亮的凌空過肩摔,把羅根的甲蟲機甲丟出了十多米遠,兩隻犀角居然還十分湊巧的插入了地下。只見羅根不斷的操作著機甲的四肢,拼命想要扒到地面好借力爬起來,可惜就如同一頭腦袋被按在了土裡的甲蟲一樣,任憑他怎麼努力的划動四肢,也只是搞笑的徒勞,沒有一點作用。
李東咧了咧嘴。這個狗屎的師長,機甲術還是這麼的犀利,一個回合,就能夠把對方輕鬆解決了。要知道,自己即使是在有一臺完好無損機甲的情況下,對上西帝國的新型機甲,勝負也不過在五五之數。
這麼說來,自己也會被師長輕鬆解決?想到這裡,他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歸根結底,自從愛上了公主之後,他就把自己當成是邦妮公主那一個派系的了,而鄭凱明顯是三王子亞利那個派系的,被他救,還可以說是一致對外,但是不如他,將來兩派真正對上的時候,又該如何呢?
“這就是我的機甲術,極道柔術。”鄭凱的聲音,不是平時的惡劣的慵懶,而是帶著紳士的淡然優雅,好像是一個教導弟子品茶的貴族一般,充滿了禪意。
可惜。
就像李東永遠喜歡耍流氓一樣,鄭凱也同樣不適應做一個好師長。
“話說回來,小甜甜,你帶著一個女人,在大戰期間私奔到這麼蒼茫的地方打野戰,可是大大不行的哦!”
充滿了調侃的味道,但是語義之間,卻有著適量的毒性,不多不少,剛剛好踩在別人將死未死,無法爆發的臨界點上。
李東額頭上青筋搏動。剛剛覺得這傢伙還是一個不錯的人的時候,他媽的又露出了本性,就像是給了我一杯咖啡,我喝了一口之後,他才告訴我,這其實是他精心烹飪的咖啡味大便!
李東終於也體會到了自己給別人譬如徐工帶來的崩潰感覺。
“老子可是英雄!”李東昂著頭,指著眼前那臺連站著都顯得頹廢慵懶的赤色機甲,大吼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先把對面那位解決了吧!”
“切,天做被,地做床,我懂的。”說著,鄭凱還是駕駛著機甲,緩步走向了眼前那臺還在搞笑的晃動雙手雙腳的甲蟲機甲。
他並沒有要把對方打爆機的意思,而是一伸手,抓住了對方的一條腿,一把把他從泥土裡拔了出來,如同把蘿蔔一樣。
機甲被倒提著的羅根並沒有要感謝對方的意思,在戰場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甲蟲機甲一拳迅速向對方轟去,而那些還留在十多米外的強襲刺快速回收,那一條條的鎖鏈,真是最鋒利的鋸刀,目標自然是眼前這臺赤色機甲。